傅诚想说江甚心太软,这就原谅之类的话,闻言原封不动咽了回去。
江甚的左手还在赵楼阅的衣兜里,因为离得近,所以乍一眼看不出什麽。
“我们一会就上去了,你们慢慢玩,有事打电话。”
傅诚哼了声。
稍微一起风,赵楼阅就待不住了,他给江甚调整了一下围巾,两人从侧面楼梯回到房间。
丛高轩看了个一清二楚,似笑非笑。
但是等对上一脸落寞的喻柏後,顿时笑容咧到耳後根,“哎,羡慕不来,就算追赶一辈子,也得不到江甚半点回顾,要不说还得是赵老板呢。”
喻柏冷着脸跟丛高轩拉开距离。
从今夜开始,除非必要情况,否则赵楼阅是绝对不会跟江甚分开的。
即便四下无人,他也雄赳赳气昂昂回到自己房间,拿了几样东西,行至门口,转头冷冷看了眼空荡荡客厅,毫不留情一把关上。
赵楼阅刚将自己的洗漱用品摆上架子,就听到了敲门声。
江甚坐在沙发上,自然是赵楼阅开门。
“赵先生。”服务生礼貌一颔首,笑道:“这是傅先生让我给您送来的。”
赵楼阅一低头,顿时没了表情。
这辈子摊上傅诚这个兄弟,也算报应了。
江甚上前,看到是一些润hua剂,乐了,赶在赵楼阅尴尬前将东西拿进来,“谢谢。”
关上门,赵楼阅都不知道怎麽讲话,“不是我!傅诚搞的,这人……”
“我知道。”江甚打断,“不辜负傅先生好意,但今晚不行。”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还是疼,没好彻底。”
“我是那麽禽兽的人吗?”赵楼阅将东西随意扔进玄关位置的抽屉里,然後就去给江甚找嗓子片。
薄荷味醒脑,江甚含了两片,觉得作用不大,他想洗个澡,被赵楼阅严肃驳回,没办法只能简单洗漱。
赵楼阅却舒服泡了二十分钟,其实让江甚来看,他跟焚香沐浴,吃斋礼佛一样,好像那张床是多麽神圣的东西。
江甚觉得很一般,床板不够硬。
赵楼阅上床的时候就更扭捏了,他换上黑色丝绸睡衣,一脸清爽,完全配得上“风流倜傥”四个字,但掀开被子的动作实在小家子气,即便江甚已经点头同意,他还是一小点一小点将自己放上去,双脚收上来时,额上都是一层细密汗珠,赵楼阅占据着三分之一的床,直挺挺地躺下了,最後双手交扣在胸腹位置,非常安详。
江甚忍了半天,还是偏过头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赵楼阅清了清嗓子:“你睡不睡?”
“有病。”江甚骂了一句,转身关了床头灯。
房间瞬间暗下来,窗帘也挺遮光,外面的喧闹声像是隔着几重,雾蒙蒙的。
黑暗放大感官,不多时,江甚感觉到一侧床垫下陷,赵楼阅就从身後拥了上来。
短暂的生疏过後,他们都很快找回最契合熟悉的位置。
江甚闭上眼,他是困,但赵楼阅精神,男人喷出的热气偶尔就在脖颈位置,吹着发丝乱晃,江甚开始还能应两句,後面就听赵楼阅“阿巴阿巴”,直到耳边彻底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