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甚这事很有戏,聊得口干舌燥,吃完午饭继续,等双方敲定签约时间,已经下午两点。
丛高轩跟几个玩得好的从仓库找出来充气筏子,放在河流上意外的合适,顿时心血来潮,叫上江甚一起。
赵楼阅原本在喝茶,见状起身跟上。
丛高轩回头:“赵老板,你……”
赵老板的身影到了跟前。
丛高轩:“哈,我怎麽想的呢,江甚在你肯定在。”
赵楼阅轻笑,主要丛高轩这群人玩起来太野,万一筏子翻了给江甚弄下去,开春的水太凉,江甚感冒都没好全。
纯属多虑。
一上筏子玩得最嗨的就是江甚,他白净精致的长相总让这些人忽略他是在鱼尾村长大的。
江甚拿着船桨在岸上一撑,借着水流顺势而下,陡坡处速度一急,筏子撞上水浪,泼人一身,但江甚站着,顶多裤脚湿一点,他控制着筏子,在几个人“不不不”的呼喊声中从最湍急的地方飞流而下,平时洒洒水的一米距离在此刻就显得惊心动魄了,有两位兄弟已经抑制不住叫喊起来,江甚在“惨烈”中哈哈大笑,一低头,发现坐在旁边的赵楼阅不受影响,正兴奋地望着他。
好喜欢啊,赵楼阅心想。
没意思,江甚心想,都没看到赵楼阅求饶喊停的样子。
快到的时候,赵楼阅稍有顿悟,配合地“啊”了两嗓子,十分寡淡。
筏子停靠,江甚轻巧跳到地面,赵楼阅紧随其後,丛高轩跟另外两位兄弟相互搀扶着,觉得真手贱啊,搞个筏子出来干嘛。
他们回来不久,就遇到正要离开的傅望。
赵楼阅:“这麽早?”
“请这两天假已经很不容易了。”傅望的笑容上带了点温度。
江甚说:“那傅先生路上小心。”
傅望:“好。”
司机去开车,傅诚大步从二楼下来,傅望看到他,有些无奈:“不是让你多睡会吗?”
“送送你。”
几名保镖过来,应该是接傅望的,江甚无意识瞥了眼,突然心里一紧。
这种感觉无异于在舒适环境中被人一把拽住了头皮,他心跳忽然加快,发现落後的那名保镖以前面两人为掩护,交错一步,同时一只手伸进兜里掏着什麽。
江甚突然问道:“你干什麽呢?!”
平地一声惊雷。
在场全是人精,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时间一拉慢,看到傅望转身抱住傅诚扑倒,江甚也被赵楼阅猛力一揽冲向一边,走在前面的几名保镖倏然反身控制,那位保镖头子小刘从大厅追出来,脸上肌肉青筋暴起,眼神凶狠得要吃人。
时间恢复,一秒不到,最後面那位行动异常的保镖左闪右躲地暴冲而来!他手上银光切出一个月牙弧,竟然是奔着傅望去的!
傅诚倒地的同时看到这一幕,勃然大怒,空气被轰然压紧,注意到这一幕的每个人都大惊失色,感觉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傅诚怒道:“你敢!”
这人有备而来,绝不恋战,中间被一个保镖闪电般卸掉左臂,也只是微微一顿,傅望擡手格挡,下一秒温热的血珠飞到了傅诚脸上。
傅望被傅诚推开,这个功夫行凶的人已经得到控制,傅诚利落起身,捡起旁边的棍子,抡圆了直接暴力砸在这个叛徒头上。
明明浸了水又被吃空了内里,这木棍就该是海绵棒,但还是在一道响声下,给叛徒开了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