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就闹得满城风雨,连带着赵楼阅这条疯狗……
罗在成忽然注意到了地上被打掉的刀。
他摒开左右两旁的人,心头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仿佛重回年轻时,身体格外的轻盈。
一辆黑车扬着尘土从出口位置冲来,警示牌子被瞬间撞飞,小刘让傅诚跟傅望赶紧上车,但紧跟着,发生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这一批人一下车,就开始无差别攻击。
原因也简单,这是傅诚组的局,一旦在场宾客出事,傅诚难辞其咎。
“欺人太甚!”丛高轩这辈子最恨被人追,抄起一旁的木头凳子就朝最近的人砸去。
他一动,张望的老林总也骂道:“就七个人,干他丫的!”
虽然只是七个人,但按照剧本,亡命之徒,一旦拿下一个人质,都能让场面瞬间凝固。
感谢临都严禁枪。支,丛高轩带头一反抗,对面有些傻眼了。
不是,这些没吃过苦的公子哥不该找个地方藏起头,露着屁。股等着他们一脚一个踹死吗?
有人拿着刀朝江甚走去。
江甚有所察觉,他手里还攥着棍子,打算近身就揍。
但从驾驶座过来的赵楼阅明显更快。
那把刀在距离江甚一个人身的位置被死死扼住,赵楼阅几乎要捏断对方的手腕,他面色森寒至极,比暮色低垂时狂乱而起的夜风还要凛冽。
男人吓得手腕一抖,立刻被赵楼阅卸了力,掐住脖子就掼在了旁边的车门上。
“砰”的巨响。
宾客们涌来坐车,对方似乎被控制住了,但场面有些乱。
江甚打开车门,正要俯身进去,忽然听到一声惊呼。
风声都被拉成刺耳的鸣音。
只有寒意席卷全身。
江甚回头时,只看到罗在成那张极尽扭曲的脸,然後视野就被遮挡。
白刀子捅入红刀子拔出,赵楼阅身形一颤,随後擡头看向罗在成。
“哈……哈哈哈!”罗在成笑声癫狂,畅快至极,“赵楼阅,你也有今天!”
江甚感到寒潮浸透每一个毛孔,他甚至忘了自己要做什麽,指尖发白地扣住赵楼阅的手腕。
而掌心触碰到的温度在一点点消散。
赵楼阅劈手夺过罗在成手里的刀,反手扎进他的大腿,避开了要害位置。
罗在成的笑声在瞬间变得尖锐,成了惨叫。
“赵楼阅!”江甚冲上来。
但赵楼阅将外套一脱,狠狠系在了腰侧,江甚第一眼竟然什麽都没看到。
“上车!”赵楼阅反手将江甚推进去,然後把车钥匙扔给了赶来的丛高轩。
丛高轩脸色发白,那一刀他看到了。
丛高轩一上驾驶座,就听赵楼阅压着嗓子:“走!”
江甚视线刚一动,就被赵楼阅扣住脖颈按在了肩上,“死不了。”赵楼阅低声,“你在呢,谁都要不了我的命,别看了,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