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玄关往里的厨竈里正煲着汤,王秀玉叮嘱:“一会给楼阅带一些回去。”
江甚看她一眼:“妈你接受了?”
王秀玉一顿:“不接受能怎麽办?谁叫你喜欢?再者楼阅那人,没什麽歪曲的地方,我有时候都觉得他正得发邪。”
江甚:“……这话谁教你的?”
“嘿嘿,我自己在网上学的。”王秀玉笑道,这段时间不用干农活,她跟江二昆都闲的慌,江甚给买的手机就派上了用场,也是这个时候,消息闭塞很久的江二昆才知道,同性。恋早两年就合法了。
不能生孩子,但也能相扶相持过一辈子。
江二昆没再说什麽。
即便王秀玉说了没事,江甚还是请来一个高级护工,四十多岁,还是鱼尾村往後一个村的,称得上老乡,几句话下来就跟王秀玉亲昵地话家常。
江甚见一切妥当便放下心,开车回家。
一进门静悄悄的,江甚步伐很轻,走到卧房门口,推开一条缝,果然看到床上鼓起一团。
江甚早上说吃鱼,这阵子打开冰箱,发现鱼已经让片好了,薄片匀称,刀工一绝。
赵楼阅嘴里淡,江甚往汤里加了点酸菜跟红椒,味不浓,但比什麽都不放好太多。
赵楼阅睡醒简单一洗漱,等懒散出来,顿时眼神一亮。
有动静!
江甚刚把包子放上蒸屉,就被人从後面抱住了。
“什麽时候回来的?”赵楼阅将下巴放在他肩上。
“有二十分钟了。”江甚抖抖肩膀,“让开,我再拌个凉菜。”
赵楼阅嘴上“嗯”着,可将江甚一翻面,抵着旁边的大理石桌就吻了起来。
几个小时不见,想的骨头疼,跟江甚确定关系那会,适应了,得意了,没想着再分开,後来追悔莫及,再想这麽亲一亲,抱一抱,太难了,所以一有机会赵楼阅就来感觉。
江甚什麽都顺着他,苍白修长的指尖被赵楼阅握在掌心,又摩挲着放在胸口。
事实证明赵老板旖旎不了几分钟,骨子里那股野蛮劲就出来了。
被隔着衣物,面对面顶了两下後,江甚气笑了。
赵楼阅退开些,舔了舔唇,一脸悲愤,“等我好了!等我好了!”
“早着呢。”江甚哼笑。
然後他心头微微发凉,因为赵楼阅眼眸很沉很深,夹杂着一些江甚看不太懂,但敏锐觉得危险的东西。
当夜,赵某人就不太老实。
他也不干别的,就是蹭,真的像某种大型掠食者一样,不断标记领地。
江甚无语望天花板,他也是个正常男人……
下一秒,江甚瞳孔一缩。
被子某处鼓起一个包,赵楼阅嗓音低沉,特别能蛊惑人,他说:“我身上挨了一刀但是手好着呢,江甚,你明明很想我。”
不等江甚骂出声,熟悉的战栗滋味席卷全身。
灵魂被最原始的东西吞噬後理智根本不复存在,腥潮海浪兜头拍下,江甚被一把推入欲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对赵楼阅积攒的渴望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他失声尖叫赵楼阅的名字,一口气被重重抛上天际的同时,整个人被一把塞进温暖的怀里。
“你属于我。”赵楼阅认真得都像是在进行某种诅咒,健康放手的爱情观不适合他,他必须要江甚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