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轻轻一碰,江甚晃了晃酒杯,缓缓饮尽。
透过杯壁,陈琢的笑一瞬间显得有些夸张。
江甚轻咳一声,立刻拿来帕子擦嘴,陈琢笑意更浓:“有点呛是吗?看来江总喝不习惯。”
江甚露出一个尴尬的笑,不好意思道:“最近是很少碰酒,陈副总见谅。”
“当然。”陈琢放下酒杯,往後一靠,突然问道:“江总年轻有为,仪表堂堂,有交往对象吗?”
他不知道临都的事情,很正常。
江甚:“这是私事,陈副总。”
“抱歉,我只是觉得以江总的条件,单身的可能性应该很低……”陈琢嗓音很轻,又缓缓变慢,好似一口仙气吹进肚子里,下巴微擡,他紧盯着江甚,在等待什麽一样。
江甚轻轻晃了晃头,按住了额角。
“我……”江甚站起身,却狠狠一晃又跌了回去。
陈琢立刻来扶,“江总?您这酒量也太差了,这就醉了吗?”
江甚闻言偏头看向陈琢,眼神迷离,像是绚烂海上骤然吹起的雾,眼尾泛红,高挺的鼻梁下,是秀丽的唇。
“有吗?”江甚反问。
“当然。”陈琢平稳的嗓音出现了一瞬间的凌乱,那种疯癫的颤栗没有被任何人察觉,他嗓音更加和煦:“江总,我带你去休息。”
陈琢一个眼神,立刻有人前去按电梯。
江甚摇摇晃晃,随着陈琢来到十二层。
房间号1201,陈琢打开门,嘴角咧开,眼中是即将开啓饕餮盛宴的贪婪与满足。
在见到江甚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要做什麽了。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自己这副温润的皮囊很好用,好些人总是招架不住,陈琢曾经甩掉过两个非常难缠的年轻人,对方说对他是真爱,陈琢嗤之以鼻,他这样的地位身份,自然是什麽样的都想尝尝。
陈琢自诩见过千张面孔,吃过万种滋味,可江甚的出现让他心头大乱,陈琢甚至想着,事後江甚如果要长期发展,他也可以试着收心。
陈琢跟着进了门,然後扯下了领带。
保镖等在外面,房门关上的瞬间,陈琢手中的领带被扯走了。
陈琢略感惊讶,一扭头,发现江甚正打量着这条领带。
“你喜欢?”陈琢轻笑。
江甚拽住一头,在掌心缠绕两下,随後看向陈琢。
他的眼中一片森寒清明。
陈琢心头顿时警铃大作,下意识要开门喊保镖,但领带先一步从後面勒了上来。
江甚的呼吸都显得冰冷,在耳畔询问:“你喜欢这样?”
话音刚落,陈琢被猛力後扯,他的指尖从门把手上滑落,不明白江甚看着文弱,怎麽能有这麽大的力气,他几乎是被提着拖拽,脸色瞬间通红,极力求生的丑态哪里还有半点风度可言?
就在陈琢即将晕过去时,江甚松开领带,将他砸在了桌上。
陈琢倒地,半天没爬起来。
刚才餐厅一层就他们二人,服务员除了一开始的那个,其他人一个不剩,从严随被支开时,江甚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在罗在成身上吃过一次亏,陈琢算什麽东西,以为隐藏得很好吗?
江甚连续拨打了好几个电话,包括报。警。
陈琢倒是想跑,但他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江甚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头发都没乱,见状淡淡道:“年纪大了就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