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唔。”
唇瓣间被塞进?一颗牛奶味的糖果?,薛映勾了勾唇,“吃了糖就别闹了,一会儿?跟我回家。”
薛双溪鼓着一侧脸颊,板着脸不说话,整个人的气质却犹如被顺毛了一般,温顺许多。
两人站在外头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陶然。
只见陶然停好车,匆匆走过来,长发略有些乱,面上神色隐隐有些焦急。
薛双溪直接道:“左闲还在车里,要我们帮忙吗?”
陶然松了口?气,浅浅一笑?,“我可以照顾她,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
道过谢後?,陶然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就看见歪着脑袋,睡得正香的左闲。
焦躁的内心犹如被一盆温凉的水浇下,瞬间平静下来。
陶然弯腰,摸摸左闲温热的脸颊,低声道:“阿闲,到家了,醒一醒。”
在她轻声低唤下,左闲迷迷糊糊醒过来,跟着陶然下车。
她整个人几乎倚在陶然怀中,呼吸间满是她难以抵抗的幽香,左闲像是幼犬,凑到陶然的衣领间嗅闻。
这还当着薛家姐妹的面,陶然不禁有些脸红,轻咳两声。
“我带她上去了。”
“行,你们去吧。”薛双溪看着左闲的反应,在车上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看起?来她应该是帮忙了,而非帮倒忙。
小心翼翼地半扶半抱着左闲上楼,直到进?了左闲的家。
陶然一手环着左闲的腰,另一手开灯,明亮的客厅灯光映下。
左闲的家极具她的风格,暖色调基础下,家里几乎每处都布置着些可爱的小装饰,窗台放着的两盆盆栽绿油油的,格外有生命力。
陶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後?才扶着左闲小心走进?去。
走到沙发边,想让左闲坐到沙发上,自己方便去帮她煮个解酒茶。
但是左闲不撒手。
“阿闲,你乖一点好不好?”陶然蹙着眉,有些为难地看着怀里的女人。
“……不要。”左闲摇摇头,抱得更紧了,热热的脸颊贴在陶然微凉的脖颈上,舒服地喟叹一声。
因为左闲要出长差,也给阿姨放了个长假,她只需要隔几天回来打扫一下卫生,免得房间落尘。
所?以,现在这个家里只有陶然和?左闲两人。
陶然垂眸看着像是个小动物一样?紧紧贴着自己的左闲,眸色温柔,但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心情又没那麽轻快了。
“阿闲,我帮你去煮解酒汤,你喝了以後?会舒服一点。”
“不喝。”左闲把脸埋进?陶然怀里,“我没醉。”
醉鬼是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的。
左闲坐在沙发上,紧紧抱着陶然的腰,她倒是舒服,陶然的姿势却别扭得很?。
只好一只膝盖屈起?,压在沙发上,勉强方便受力。
陶然看着她,有些无奈,轻轻叹息,“阿闲,我都有些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什麽了。”
既然下午在亲吻过後?,不顾一切地跑回庐市,现在又为什麽抱着自己不撒手?
想什麽……
左闲记起?薛双溪的傻子理论,开始直白地想自己喜欢什麽,讨厌什麽,想要什麽。
不思考不动脑,不担忧未来不沉浸过去,只纯粹地用本?能反应。
她擡起?头,盯着陶然那张完全戳在自己审美点上的脸,眨了眨眼。
“我觉得你长得好漂亮。”
“?”陶然愣了一下,失笑?道,“又是商业互夸吗?”
左闲的眸子似醉似醒,她像是在借着酒意说真?心话,又好像是只是在说醉话。
“陶然,其实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那你想听什麽?”陶然揉了揉她的後?颈,语气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