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他的大少爷脾性早已被磨平。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不改变,第一个被金恩施抛弃的就是他自己。
最初他受不了其他人的存在,甚至动过阴暗念头,例如把金恩施囚禁起来,拷上脚链任他摆布……
但一想到金恩施会不开心,甚至抑郁,朴今延便一次次心软,愤怒地将情绪发泄到崔炳桢那几人身上,打架完全是家常便饭。
嫉妒丶痴迷丶暴怒……种种情绪沉甸甸压在心头,心脏犹如浸满水的海绵,时刻被金恩施支配,淅淅沥沥地滴血。
舍不得放手,又不愿共享,矛盾丶纠结。
直到金恩施又一次易感期,软绵绵躺在宿舍床上,向来冷静的眼蒙上水雾,就连声音都软得像一滩水。
而他和崔炳桢都在场。
“哈,不行的话就滚出去,顺便把门关上。”崔炳桢显然比他想得开,只要能得到人有什麽不好?
那一次,朴今延彻底失控了。他踹开崔炳桢,饿虎扑食般压住金恩施,报复似的狠狠咬了口那柔软的唇,然後顺从本心,实践了他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
Alpha的眼泪是最好的x药,他光是看到金恩施流泪便兴奋不已,所以动作太过剧烈,搞得身下人忍不住推搡他的胸膛,哑着声音骂他:“疯狗!”
“我早就疯了,金恩施,你不是最清楚吗?”
终于得到最想要的,朴今延又爱又恨又妒,低头堵住他的唇。
崔炳桢抱着手臂冷眼旁观,直到Alpha再一次卸了力气软下去,才走过来,微笑道:“该我了吧?”
“他是我的。”朴今延搂住Alpha早已汗湿的雪白後背,阴冷地看着他。
“啧,有病。”崔炳桢当然不敢强行把朴今延扯开,那会伤到Alpha,于是冷笑一声,慢条斯理解开扣子。
……
从那以後,朴今延放下心结,忠诚陪伴在金恩施身边。
他想清楚了,目前能靠近金恩施的就这几个,与其内斗,不如结盟,一致赶走其他想扑上来的狗。
然後,享受只属于他们的Alpha。
一直到坐上车,金恩施都没有看朴今延一眼,默默地系上安全带。
朴今延知道自己做错了,没着急开口解释,等车开了一段距离,才故作不经意出声:“回学校还是?”
副驾驶座位太舒适,空调气温也适宜,才吃完烤肉,这种气氛简直让人昏昏欲睡。
金恩施仰头靠上真皮座椅,头微微擡起,耳後到下巴的弧度干净利落,连喉结滚动时都透出一股克制的张力:“去我家。”
虽然还在因为方才的事生气,但比起申演明,朴今延毕竟是他更亲近的人,金恩施会更包容一些。
更何况,朴今延还在易感期。
“好。”朴今延干涩地回应,握住方向盘的手越发用力。
金恩施原谅他了吧?
进门後,滚床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当金恩施牙齿抵住腺体,齿尖咬破那块皮肤,浓烈的信息素灌进来时,朴今延头埋在金恩施怀里,张口便熟练地咬上去,腰身缓缓下塌。
“嘶……”
金恩施标记完,蹙着眉松开牙齿,汗水打湿碎发,湿漉漉贴在脸侧,呼吸里都是热气。
又不是没断奶的小孩子,怎麽总是喜欢咬他?他又不是Omega!
从被标记的剧痛缓过来,朴今延松开口,捏起他的下巴,恶狠狠堵住他的嘴唇,另一只手却掐住他的腿根,擡了擡。
这个动作太……金恩施头皮发麻,面颊透粉,睫毛颤抖着将眼泪憋回去,眼尾那一圈都是红的。
呜呜咽咽的声音都堵在喉口,金恩施喘不上来气,于是狠狠咬他的舌头。
口腔里弥漫一股血腥味,朴今延像是感受不到痛,吻得金恩施舌头几乎失去知觉才肯放过,然後对方低头细细地啄吻:“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毫无歉意。
扇巴掌对朴今延已经完全免疫了,甚至只会让他更兴奋。
“快点。”金恩施闭了闭眼,表情隐忍,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样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朴今延舔走他脸上的汗珠,轻笑着,“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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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别锁了别锁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