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零破碎地求救又求饶,可怜又可爱。
“再躲,我会拨电话。”沈宥在她又一次瑟缩时停止与她接吻,舔舐她的耳垂:“就拨给……楼下房间的座机,好不好?”
她没有回应,只颤抖着咬他的脖颈哭个没完,呜呜咽咽,湿漉漉地,像被雨淋湿的受尽委屈的小狗。
“还知道楼下住的是谁吗?”沈宥放缓了节奏,慢悠悠地磨着她问:
“拨去试试怎麽样?你说,他接了电话,会猜到我们在做什麽吗?我们昭昭声音这麽好听,只有我听,是不是太可惜了?”
他抽出了一只抱她的手,暂离的空虚,似乎终于令尹昭在大脑的空白里缓过了神。
嘟的按键音,在寂静无声的黑暗里格外明显。
她骤然急促的呼吸与心跳,甚至紧张,也格外明显。
“沈侑——”尹昭挣扎着想起身。
“不躲,我就不会拨。”
沈宥一把将她的双手锁去身後,捂上了她的嘴,微弱的窒息与彻底的侵犯令她再一次崩溃,崩溃得轻而易举。
耳边眼前他的话语成为她在溺亡前能抱住的最後一根浮木:
“昭昭,信我。”
信他,把身体给他,把思绪给他。
不知在深海里浮沉了多久。
尹昭终于被他捞起来,拆开眼罩,在他的怀里睁开湿蒙蒙的眼。
沈宥俯身吻过她眼角,拿那条湿透的方巾为她擦拭,故意给她看湿痕,语气揶揄:
“哭累了吧。都湿透了。”
尹昭只倦懒地倚着他,手指绞着他被扯得皱巴巴的睡衣,轻喘着平复呼吸,不搭理他,不配合他再借题发挥。
谁都知道,他想说的一定不止那条方巾。
怕她不开心,沈宥就低了头来寻她,却见这姑娘的目光正定定落向一处因隆起而紧绷形成的褶皱,以及可疑的深痕。
沈宥扯唇一笑,没半点不好意思,压低了声音逗她:“公主殿下还有力气再折腾?”
她仰起脸认真瞧了会他,忽地翻身坐在了他的腿上,真有了几分登上宝座的公主气势。
尹昭垂着长睫,圆润指尖搭上拉链:“如果你需要……”
沈宥立刻拦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搂紧,附耳轻声问她:“舒服了?想回馈我?“
感受到她滚烫脸颊的轻蹭,甚至又跳动了下,但即使如此,他也没忘记索要承诺:
“下次给我。昭昭,我也有我的需求。今天太晚了,你该睡了。”
他抱她去浴室,比预想又耽搁了些时间。
被放在台面上的尹昭,忽然歪着头认真对他说,想看他。
在镜子前犹豫了一秒,她就给出了一堆理由,要公平要互助,还要及时纾解,以及她想看,她觉得他好看。
她的脸颊红扑扑,眼瞳也湿润,叫人狠不下心拒绝,沈宥无奈似地捏了把她的脸,在走进淋浴间之前,假模假式地丢了句「那你就偷看吧」。
花洒下,热水蒸腾出浓白雾气,明明该遮去她的目光,却反似溶解了她,令她变得无处不在,成为浓度极高的□□剂。
沈宥不愿占用过多时间,手上力道未曾收敛,却没想到一度竟失了控,几近溃败,才勉强维持了他认为好听的她会喜欢的低喘。
她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张小脸,却依然仰起头主动吻了他,在他离开之前。
“沈侑之——”她又叫住了他的背影。
“嗯?”他走回去,蹲到她床边。
“…你是怎麽看出来的?”
“看出什麽?”沈宥唇边浮起淡笑,斜睇她一眼:“你这点小小的癖好,或者心理需求?”
尹昭闭上眼才认真点头:“嗯,我都没和心理医生说过。”
沈宥就刮了下她的鼻尖:“尹昭,我比所有人都了解你。尤其是,现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