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溟动作猛地僵住,视线不受控制地与她交汇。
目光碰触,这次谁也没退步,云沧溟的反应也出乎江雪织的预想。
他到底不是什麽毛头小子,会一而再再而三上她的套。
云沧溟盯着江雪织,一字一顿地戳破她的僞装:“你明明知道那是什麽。”
“既然知道还要问,是很喜欢看我无从辨别的难堪样子吗?”
好尖锐的问题。
江雪织回望着他毫不犹豫道:“是。”
她点点头,肯定地说:“想看,特别想看。”
她承认得毫不羞耻,也不害怕,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任何伦理纲常都放在眼里的样子,还真是——
云沧溟突兀地笑了一下。
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手拉起里衣,将外衫也取来披上,云沧溟捋了捋满头长发,平静地说:“那可惜你看不见了。”
“事情到此为止吧?”这话听着是征求她的意见,可事实却是他的尘埃落定:“到此为止,过去的事情好与坏,都不要再提了。”
他是恳切地,认真地希望给之气的一切画上一个句号。
这些事情在他看来已经发展到了羞于啓齿的地步,但总算还不是无可挽回。
便如江雪织所说,他们并没有真的做什麽,从头至尾被玩弄和窥视地也只是他而已。
她作为女子仍是干净主动的那一方,这就足够了。
他狼狈一些没关系,她尚且还好好的,一切就还能回归正途。
“疗伤吧。”
他束起腰封,说起正事,冷静地收拾残局。
就好像之前身体颤抖僵硬视线闪躲的人不是他一样。
就好像承认拥有欲望,那欲望和她有关,很耻辱一样。
那种矛盾与滞涩,让江雪织沉寂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雪织。”
忽然听他叫她的名字,江雪织顿了顿,神色晦暗地看着他。
云沧溟尽量用一种平和的姿态与她对话:“我还记得曾告诉过你,留在天雍做我的弟子,只要遵守我的规矩就行了。”
“……”是有这麽回事,她没否认。
他看着她,轻声说道:“那你应该也还记得我的规矩是什麽。”
……
哦哦。
记得记得。
不要对你动手动脚。
江雪织不住点头:“我记得。”她重复出口,“不许对师尊动手动脚。”
云沧溟很满意她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刚想在说什麽,就听她话锋一转道:“但我真的没想对你动手动脚,那不是我的真心所想。”
她真心所想的分明和手脚无关。
她是想要干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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