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问了。
再问下他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这样下去一定会伤到她的,但是。。。
但是。。。。
一旁的桌子忽然就倒下了。
桌案上的笔墨金鉴散落一地,又被粗鲁的动作挤到了一边。
杂物来来回回地挪动,压抑的喘息好像是它们发出来的一样。
天已经很晚了,夜深了,月亮在慢慢转移,金乌即将升起,细弱的光投在窗户上,几束光落在云沧溟不着寸缕的脊背上,那背上紧绷的肌肉和氤氲的汗水泛起淡淡的光泽。
线条优美的身体痉挛颤抖,在太阳真正升起的时候,云沧溟缓缓倒在了江雪织身侧。
他的呼吸逐渐平稳,江雪织侧过头来,轻抚着他的发丝。
“你还好吗?”
……这个时候难道不该是他来问这个问题吗?
云沧溟侧过头,认真地看着她的脸,看她绯红的面颊和跃跃欲试的眼睛,不禁开始怀疑自己。
难道他……太快了?
她看上去好像并没有。。。。
所以那个问题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你还好吗?”
他试着问了这样一句,便打算再行动。
如果她还不够,人还好的话,他也没有问题。
“我很好。”
江雪织这样回答他:“感觉挺好的,第一次有这种体验,说实话,还不赖。”
云沧溟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刚想说什麽,忽然被她按住了。
“那麽你还好的话,该我了。”
?
什麽意思。
云沧溟愣了一下,电光石火间,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猛地怔住,确实也有感觉到她有一些不一样,但是——
“我——”
他不知道该怎麽说,也不知道该怎麽做。
那样强大的一个人,此刻竟然有些不会说话了。
他僵在那里,江雪织从後抱住他,轻声说道:“我的感受你也该体验一下。你的感受,我也想体验体验。”
外人听起来这句话真的是一点毛病都没有,非常正常。
但置入他们的情境之中,这句话的意义实在太深重了。
云沧溟微微偏头,眼神有些迷茫和不适应。
但他没有任何不愿意。
他很安静地任她所为,如同她对他那样。
江雪织感觉到他的配合,心中莫名柔软。
世界的不同导致理念不同,不过他很从容地接受了一切。
他们的所有都很契合,不存在任何的不适配。
金乌升起,雷劫之後的静渊殿外破破烂烂,实在不像镇府仙尊居住的地方。
很多人想来帮忙收拾一下,但不见得是真心打扫。
必然是存有试探的意思,想要找个由头进来罢了。
七日过去了,琼霄玉阙外的结界没有任何撤去的迹象,江雪织和抚雪剑尊更没有任何出来的意思,他们好像不打算给任何人一个交代,仔细想想也没有交代的必要。
便如云沧溟所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别人修行如何轮得到向旁人交代吗?
轮不到的。
道理大家都懂,可江雪织的情况又实在特殊了一点。
大平衡被破坏,叫他们以後还如何安心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