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考到这种精细的程度,曲知知真的很厉害。
怎麽每次都能够这麽巧,刚刚好考到自己心目中的目标?
这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控分呢?
然後,曲知知用更兴奋的表情问顾悠悠,“你知道南牧侵考几名吗?”
顾悠悠又观察了一下曲知知的神色。
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很幸灾乐祸。
难不成?
顾悠悠脑海中毛出了一个极具戏剧性的猜测。
她试探道:“第……700名?”
“对啦!”曲知知用尽全身力气表明她的心情。
她用力晃着顾悠悠,“悠悠。你真是太厉害了,这都能算到!”
顾悠悠像是风中摇曳的竹子,前後左右晃了几遍,头脑清醒了不少。
曲知知:“你不知道,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南牧侵正趴在桌子上哭鼻子呢!”
“慢着,”顾悠悠忽然站直,精神一振,“你说,南牧侵哭了?”
曲知知笑道:“对呀。”
顾悠悠眼睛滴溜溜地转。
你要说南牧侵狂撒10万现金,不出奇,但是你要是说他哭鼻子,她顾悠悠可是要去看看热闹了。
“走走走,我们去安慰他一下。”顺便看看好戏。
“南牧侵,听说你哭了!”顾悠悠人未至,声先到。
刚进三班的门,就嚎了这麽一嗓子,一时间,班上所有的同学都看向南牧侵亲。
正趴在桌子上郁闷的南牧侵惊得擡头,跳脚道:“你别造谣!小心我找律师告你,我什麽时候哭了?老子可是男子汉。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行了,都什麽年代了?还流血不流泪?男孩纸也有哭泣的权利。”顾悠悠走到南牧侵座位面前,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她拍了拍男母亲的肩膀,仔细端详欣赏了一下南牧侵的哭姿,“你看看你,眼角都红了,还说自己没哭,真是嘴硬。”
南牧侵皱眉,“我真的没哭。”
他找前面坐着的女生借了一把镜子。
前面的女生递镜子给他,顺便看了一眼南牧侵的眼角。
诶,好像是真红了?
天哪!南牧侵真的哭了!
于是乎,女生就跑出去跟其他用眼角馀光观察南牧侵的同学一起散播起这个谣言了。
南牧侵拿起镜子,又啪地一下,重重放下。
他无语道:“就是胳膊肘按下的印子而已。你们别说风就是雨。我这样伟岸的人会因为小小成绩就哭吗?我是这样的人吗?”
他无能狂怒,质问顾悠悠和曲知知。
谁知,两人居然点头。
南牧侵翻了一个大白眼,“你们对我有误解。”
曲知知:“我对你没有误解。哎,你就是不想透露你是一个脆弱的男人。我懂,你们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不是,”南牧侵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我真的真的真的没哭好吗?”
然後,他环视一圈。
居然有同学战战兢兢递上了一包纸巾。
“南少,擦擦眼泪。”
“哈哈哈哈!”
顾悠悠大笑出来,“你还说你没哭,明眼人都看出你哭了。”
南牧侵拒绝了纸巾。
谣言就是这麽诞生的!
顾悠悠跟曲知知就是散播谣言的源头,他真想把这两个源头扼杀在摇篮里。
顾悠悠和曲知知看完了热闹,就手挽手亲热走了出去,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些什麽,最後,曲知知还回头看了一眼南牧侵。
南牧侵总觉得这个眼神没有好事。
事实证明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