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靠谢沉。”黎浅大大方方地承认,眼波流转间竟透出几分炫耀的意味。
“可我靠得光明正大,我老公他啊,就巴不得我靠着他呢。怎么,你嫉妒了?”
她上前一步,逼视着徐芊芊惊恐的眼睛,声音压低,“可惜,就算你爬得上他的床,就凭你这副尊容和智商,你看他碰不碰你一根手指头?”
徐芊芊被她话语里的轻蔑和恶毒刺得浑身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羞辱感几乎将她淹没。
黎浅却已经失去了兴趣,她像拂去什么灰尘一样,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骤然冷了下来。
“徐芊芊,看在你这张脸皮勉强还能当个反面教材的份上,现在,立刻,去财务部结算工资,然后滚出lq。”
她抬起眼,眼底没有半分温度,“否则,我不介意让保安‘请’你出去,让你和你那拖油瓶堂姐一家三口,一起在各大媒体头条上,再好好风光一回。”
说完,黎浅不再看她那副惨白的面孔,转身,踩着高跟鞋,优雅从容地离开了茶水间。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以及徐芊芊终于压抑不住的、崩溃的哭声。
黎浅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跟她斗?段位还太低。
真没意思,她才说了几句她就破防了。
黎浅踩着高跟鞋,清脆的“哒哒”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那点因为被冒犯而升起的戾气,在刚才那番“单方面屠杀”后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只剩下一种……索然无味。
她才说了几句,那个徐芊芊就溃不成军,眼泪鼻涕一大把,心理素质差到令人指。
跟她那个只会耍些上不得台面手段的姑姑一样。
她漫无目的地在办公区走着,所过之处,原本还有些细微交谈声的地方瞬间安静下来。
员工们要么立刻正襟危坐,假装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要么就垂下眼,恭敬地喊一声“黎总”。
刚才茶水间那边的动静虽然不大,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尤其是这种涉及总裁和关系户的劲爆冲突,恐怕早就通过各个小群以光传开了。
黎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杀鸡儆猴,徐芊芊这只“鸡”自己跳出来,正好省了她找靶子的功夫。
她走到总裁专属电梯前,按下按钮。
电梯门光洁如镜,映出她冷静自持的面容和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冷意。
回到顶层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致。
她刚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内线电话就响了。
是秘书处打来的。
“黎总,徐芊芊……在楼下闹着要见您,情绪比较激动,被安保人员暂时拦住了。您看……”
黎浅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果然沉不住气。
“告诉她,”黎浅的声音透过听筒,平稳没有一丝波澜,“想闹,尽管闹。安保要嫌吵直接丢出去就行。”
“通知人事部和法务部,徐芊芊严重违反公司规定,恶意诽谤高层,即刻起解除劳动合同。”
“她有任何异议,让法务部按流程处理,该律师函律师函,该走法律程序走法律程序。”
“是,黎总。”秘书利落地应下。
黎浅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她知道,像徐芊芊这样的明枪易躲。
但公司里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那些阳奉阴违的老油条,才是真正需要花时间清理的硬骨头。
不过,她有的是时间和手段。
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谢沉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