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民警脸色缓和下来,甚至上前一步,和年轻民警一起伸手帮忙,从秦淮茹手里扶住了秦京茹的另一边胳膊。
“怎么回事?喝这么多?”年长的民警问道。
秦淮茹连忙解释:“唉,都怪我!晚上家里给她送行,认干亲,这丫头头一次看到红酒,一高兴就多喝了两杯,谁承想这红酒后劲这么大,就喝成这样了!给您二位添麻烦了!”
李源也苦笑着接口:“可不是嘛,秦姐一个人弄不动,我只好搭把手。正想着怎么把她安全送回去呢,这大半夜的。”
两个民警相视一眼,心里忍不住腹诽:那红酒可是高端的玩意,他们也没喝过几回呢,这贾家认个干亲,还是给乡下姑娘送行,居然用红酒?
这李源的生活水平,看来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高些。
信上说李源只是个学徒工,这认个干亲,不年不节的,又是大鱼大肉,又是红酒,还他妈是两瓶,看来这事确实要核查一下了。
年长民警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但眼下秦京茹已经醉成这样,一松手人就要滑到地上,也没法处理事儿,就先把秦京茹架回了中院贾家。
此时已经是六月份了,天气开始升温,夜晚清爽,这院里二十来户人家,只有二大爷、三大爷、许大茂家里有收音机,旁的人家晚上想要娱乐活动,就只能在院子里乘凉闲聊,夫妻二人回家做些运动。
所以两位民警的到来在院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不少已经躺下的人家又亮起了灯,披着衣服探头张望,一些还在院里乘凉、摇着蒲扇闲聊的人更是直接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怎么回事?怎么还把民警招来了?”
“瞅见没?架着的是贾家那乡下亲戚吧?喝成那样了!”
“是从李源屋里出来的?我的天,真出事了?”
“我就说嘛,又是肉又是酒的,准没好事!”
人群里,易中海披着外套,眉头紧锁,看着被民警和李源架着的秦京茹,脸色阴沉。
许大茂则躲在人后,嘴角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冷笑,心里巴不得李源真出点什么事。
娄晓娥也跟着人群出来了,她看到秦京茹醉成那样被从李源屋里架出来,心里莫名地有些堵,再听到周围人的议论,脸上忍不住开始为李源担忧。
傻柱也闻声从屋里出来,一看这阵仗,赶紧上前想要搭把手,但却无从下手,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何雨水同样地走了出来,听到有人议论“醉酒”、“李源”,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些担忧,立马就走到秦淮茹身边,小声地问询:“秦姐,没事吧?”
秦淮茹已经完全定下了神,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被当场抓到,不然那真是要饭后吃零嘴儿——花生米伺候了!
看着秦京茹被扶进了屋,秦淮茹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才彻底松了下来,后背惊出的冷汗被夜风一吹,凉飕飕的。
对于何雨水的问题,其实她也不知道,只能摇了摇头,“没事,就是京茹头一回喝红酒,忍不住喝多了,没啥事。”
至于民警的到来,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妙,却还一时没有想明白。
何雨水听到“红酒”,心里顿时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
那玩意儿她只听于海棠炫耀似的提过一两次,说是跟着她姐于莉从李源那儿尝过的,什么“甜甜的”、“有果香味儿”,听着就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