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兒,不是天熱了不做豆腐嗎?”馬文靜看著她壓豆腐問。
“我試著先做些黴豆腐”胡靈兒壓上豆腐後說“坐下歇會。”
“胡靈兒,你別忘了給我當家的添上名字。”馬文靜囑咐道。
“徐嬸,我記得”胡靈兒吃著豆腦答道。
豆腐壓好,她切成塊上籠屜蒸,馬文靜煮豆乾、壓豆乾。
胡靈兒洗完稻草杆,鋪在籠屜裡,等豆腐塊蒸好、晾透,均勻的擺在籠屜裡,蓋上蓋子端到邊上酵。
倆人忙完,馬文靜看著廚房裡都拾掇乾淨了說“胡靈兒,我去給我當家的送換洗衣服,你先賣著豆乾。”
說完不待胡靈兒答應,就自顧走了。
都說人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話說的非常對,馬文靜幫工就幾天的時間,自己竟然習慣凡事都想使喚她,這顯然是不對的,目的沒有達到前不能飄。
把需要賣的豆乾豆皮搬到西廂房,鋪子裡的放在挑子上,趙景山只管挑著走就是。
洗臉梳頭,灑掃院子,然後才去拉開窗戶,坐在邊上等著賣豆乾。
“田伯,我找您問些事”胡靈兒看著田恆有從窗前走過,趕緊的喊住他。
“什麼事”田恆有走到窗戶邊上問。
“田伯,現在上等田多少錢一畝,您還知道嗎?”胡靈兒問。
“二十二兩到二十五兩一畝,要分地界”田恆有說“現在上等田可沒人會賣。”
“有賣的您會買嗎?”胡靈兒笑著問。
“會買”田恆有說“我以前只經手過中等田跟下等田,中等田的位置偏僻不合適。”
“田伯,你想買幾畝地,咱們一起買啊!”胡靈兒笑嘻嘻的說。
“你這孩子,才說了我沒地,你轉眼就忘了”田恆有說道“我現在當騾馬經紀。”
“田伯你沒有,可我有哇”胡靈兒伸出頭左右看看說“我有上等田,二十兩一畝,童叟無欺。”
“你這孩子,你這孩子說的是真的”田恆有睜大眼睛問“在哪兒,地在哪兒。”
“宛平”胡靈兒說“這個地界是不是遠些。”
“不遠”田恆有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真的,不過田伯您告訴我,您要買幾畝地”胡靈兒說“還得準備銀子。”
“梅兒娘,梅兒娘”田恆有一迭聲的跑回家去。
這事弄的好幾個街坊出來看是怎麼回事。
“靈兒,一文豆乾”街坊上門,順便打聽老田是咋了。
胡靈兒把豆乾裝在碗裡,銅板放在抽屜裡,搖頭說不知道。
馬文靜買著菜回家放下,過來說“你不是要出城放驢嗎?趁著天早快去吧!”
“行,賣完了你鎖上門就行”胡靈兒去換衣服。
牽著驢出門,田二丫喊她“靈兒姐,你去做什麼。”
“我去放驢”胡靈兒說“沒草料給它吃了,我牽著去城外吃草。”
“我娘找你”田二丫小聲的說“我爹上工的騾馬行就有草料,讓我爹去弄些出來。”
“讓田嬸來我家”胡靈兒說。
把驢拴柱子上,田嬸過來問田地的事可靠嗎?
胡靈兒告訴她這事可靠,買地時銀子交給官府,自己不經手。
田嬸定下買三十畝,囑咐胡靈兒買地時一定記得叫她。
胡靈兒記好後,算了一遍二百九十畝,出去跟馬文靜說了一聲,去師父家找陶明博。
跟陶明博說了還有十畝地,問他可還要。
陶明博說“我回去問我二伯可願買地,若是想買就給他,不買我買下來。”
倆人定下今晚給個準信。
回到家,徐承安在給看門,告訴她驢被一個爺爺牽走,說是去拉草料。
胡靈兒讓徐承安從外面鎖上門,她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