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三口大鍋冒著熱氣,胡靈兒一手拿著面,一手拿著刀在面上削。
削了一鍋又一鍋,何昌泰家站在邊上給他們舀面。
關大鵬從包裹裡拿出乾糧,掰碎了泡碗裡吃,並對周秀才說“周大爺,你把乾糧掰開泡碗裡,好吃極了。”
周秀才按照關大鵬講的泡著乾糧吃,邊吃邊說“看著掰玉米挺輕快,一干才知道是眼睛騙了自己,真累啊!”
解建木小聲的說“這一天下來,明天還不知道能不能寫字。”
“解建木,你這樣還想考武舉,我覺得你還是算了吧!學功夫比收秋糧要累,我可是去武館看過。”關大鵬說道。
胡靈兒與陶玉泉給秦宏、許祭酒、老王大夫、陶仲淵、陶明博端飯,並去馬車上取下籃子,拿出裡面的雞蛋灌餅、肉醬、白水蛋,給大傢伙分著吃。
吃過飯後,胡靈兒又給長工們做了一鍋刀削麵讓他們吃。
秦宏拿著尺子不時的量著玉米棒子的長短、稱斤數,胡靈兒站在邊上看他忙活。
田地裡爆出歡呼聲,胡靈兒抬頭看過去,原來是玉米棒子全部都掰完。
“秦大人,水稻一年收幾次”胡靈兒問。
“兩次”秦宏說“西郊有稻田只收一季。”
胡靈兒心裡暗暗可惜,要是自己當年上的是農業大學就好了,到這裡可以施展自己的所學。
老王大夫看著地裡的玉米都掰完了,跟許祭酒道謝。
胡靈兒問關大鵬“你們怎麼來的。”
“走來的”關大鵬小聲的說“祭酒不準坐車,說若是以後為官,要時常下鄉巡查,若遇崎嶇之地難道就不去了。”
“祭酒是個好人”胡靈兒給許祭酒好人卡。
“對,祭酒是個大好人”關大鵬同意。
許祭酒見秦宏忙完後,才帶著學子們離開回國子監。
老王大夫邀請秦宏上了他的馬車先走了。
胡靈兒問他們幾人要不要一起回去,他們都說裝完玉米後再回去。
返程的路上只有胡靈兒跟田恆有倆人,在路上胡靈兒說“田伯,買了牛,住的地方就小了,還要給他們再蓋院子。”
“在村裡買塊大些的地皮,索性多蓋幾間”田恆有說“咱們兩家挨著一起蓋,你看如何。”
“行,田伯這事又要麻煩您了,我一點也不懂”胡靈兒說道。
田恆有笑著說“不麻煩,是我們跟著你沾光。”
胡靈兒問起田梅兒與田二丫最近可好。
田恆有簡單的說大家都挺好,問胡靈兒除了種小麥,還套種什麼。
胡靈兒說了自己打算套種菜。
“咱們都套種菜能吃了嗎?”田恆有問。
“咱們除了自己吃,其餘的賣掉”胡靈兒說“這麼多的酒樓、飯莊,咱們這些菜真不夠他們買的。”
“跟著你試試”田恆有決定跟著胡靈兒套種菜。
到了騾馬經紀行,田恆有領著她徑直去了後院的牛棚裡。
指著牛對胡靈兒說“怎麼樣,這些日子經手的牛,就這幾頭還能看上眼。”
胡靈兒看著這幾頭牛說“田伯,這牛很貴吧!”
田恆有說“我本想出三十兩銀子一頭,沒想到賣主最少要三十五兩,否則咱們能再省些銀子 。”
這個價格比自己估計的要便宜,就連忙說“田伯,這價格可以了,我要一公一母兩頭牛。”
胡靈兒回去拿銀錢給田恆有,倆人商量田恆有負責買地蓋宅院,牛也讓他第二天送去。
秋糧收完,胡靈兒並沒有輕鬆,秦宏帶來皇上口諭,讓她教國子監學子們浸種,好在種子不用她自己買。
教一個是教,教一群也是教,胡靈兒乾脆把其餘幾人也都喊來,一起讓他們看著怎麼做。
“胡副千戶,這樣就行了”說這話的是馮大伴。
胡靈兒笑著說“大人,咱們只是用了其中的一種,其餘的幾種時間要長些,這些麥種晾乾後,就可以直接播種。”
“咱家還以為跟種芫荽一樣,在花盆裡就能種呢?”馮大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