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兒點點頭沒在說話。
匠人把屋內的磚頭都清理乾淨,她進去看了屋內的空間,吩咐道“子琇姐姐,你把這些書用包袱包起來,書架、椅子都讓差役撤了。再讓他們去庫房挑些桌凳搬來,照我說的擺好,看看能擺幾張桌子。”
武子琇看胡靈兒比劃完擺桌子後,讓差役進來把椅子先搬走,她用包袱包書。
胡靈兒去抽屜裡拿了一本唐詩宋詞,與聶春暄朝議事廳走。
聶春暄說“大人,下官很感激殿下與您,下官無以回報只有好好當差,讓治下百姓安居樂業,不辜負殿下的期望。”
胡靈兒從書裡取出一張銀票說“聶大人,往後的日子你會很忙,我也公務纏身,俗話說窮家富路,這銀票是我送你的路費,不多,聊表心意吧!”
聶春暄推辭道“下官怎好收大人的贈銀。”
胡靈兒把銀票夾到書裡塞給他,說“這些你就當是殿下提前給你的獎賞,收起來吧!”
“下官受之有愧”聶春暄捏著書臉漲得通紅。
胡靈兒笑著說“你離京時,本官就不去送你了,拾掇好自個兒的私人物品,與新上任的知事交接公務吧!”
聶春暄說“下官明白,下官先去聆聽黃大人的教誨,再與新知事交接公務。”
倆人進去,胡靈兒先與黃賢說了牆已經砸完,自個兒讓差役去庫房領桌子,明日就可開始辦公。
聶春暄上前行禮後說“下官承蒙大人舉薦外放,感激不盡,還請大人不吝賜教。”
黃賢面帶微笑,捻著鬍鬚說“甚好,溫恭自虛,也不枉本官舉薦你,與本官去公事房談。”
下晌院內靜悄悄的,胡靈兒趴在桌上眯著。
武子琇坐在門口呆。
胡靈兒有些迷糊的說“舅舅如今沒有娶妻的打算,往後可能會再娶,鄭家的那位進不了榮國公府的大門。”
武子琇回過神見她已經睡著了,心裡一鬆,堵著的那口氣煙消雲散。
睡到三點半,胡靈兒被武子琇喊起來。
“大人,新聞署的編輯回來了,您可要去看看”武子琇給她揉著脖子。
胡靈兒打著哈欠說“不去,他們都是大人了,子琇姐姐,你去工坊取規章制度,人手一份,往後上值就照規章制度執行。”
通政司每天下午都傳出歌聲,隔壁的雷震鋼都來過兩趟,檢視是怎麼回事。
外面的草棚早就搭建好了,胡靈兒差人去買了酸梅湯備著,唱累了就喝兩口歇歇。
黃賢喝著酸梅湯問“胡大人,獻壽穿官服還是便服。”
胡靈兒搖著扇子說“這天真熱啊!穿官服就別帶官帽了。”
石天銘端著碗喝了兩口酸梅湯說“不戴官帽可不成,顯不出我泱泱大國的風範,怎麼震懾那幫蠻夷。”
胡靈兒站起來說“我先進宮面聖,黃大人再寫奏章稟明此事,我從宮裡出來先回府處理些家務事,在這兒與大人告假。”
黃賢說“晚了就回府吧!不算告假。”
踏入御書房的那一刻,迎面而來的涼爽瞬時就撲滅了身上的火焰。
胡靈兒掏出手帕擦擦臉上的汗漬,又正正官帽,才昂挺胸走進去跪倒參拜。
“起吧!有些日子沒上早朝了,今兒來所為何事啊!”皇上放下手裡的筆問。
胡靈兒瞟了一眼李翊昊,見人家穿的嚴嚴實實的,不像自己熱的跟狗似的,就差伸出舌頭散熱了。
“啟稟聖上,近來新聞署的官員正在練習才藝,想在聖上的壽辰宴上進獻”胡靈兒稟報。
皇上問“新聞署準備的何種才藝啊!”
胡靈兒說“唱歌,臣把人分成南北兩隊,北方隊伍唱《射鵰》,南方隊伍唱《精忠報國》,只是人數有些多,臣先行進宮報備。”
“有心了”皇上站起來慢慢的踱著步,說道“壽辰宴後,你就在府裡安心備嫁吧!太子提議暫不允你辭官,朕準了。新聞署由你掌管,朕放心。”
胡靈兒感動的說“臣謝聖上體恤。”
“新聞署準備了才藝,你準備的壽禮是何物”李翊昊笑著在邊上問。
胡靈兒說“還請殿下允臣賣個關子,反正到時殿下就知道了。”
李翊昊想想說“你的這份壽禮算上我與馮大伴如何。”
胡靈兒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理直氣壯的樣子實在欠揍。
不過細想也不是沒有好處,就痛快答應“行,到時還要馮大人到東宮看著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