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九皋:“徐總,我天兒為了你,連繼承人都不想當了。”
我:“伯父誤會了,他不是為了我,他是為了他自己。”
豐臨天:“對對,我是自己不想受束縛。”
風九皋:“徐總知道我們家族傳承多少年了嗎?”
我:“願聞其詳。”
風九皋:“上千年。”
我:“很厲害。”
風九皋:“徐總,你身上有一股淡定的氣度,我很欣賞。但是,為了家族的長期傳承,我不允許有人為了一點私慾,壞了傳承規矩。”
我:“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方便插手。”
風九皋:“外人?天兒,這就是你想一起陪伴的人嗎?”
豐臨天聲音低沉渾厚:“他說得沒錯,她是她,我是我。是我想陪她,和她無關。”
風九皋視線在我和豐臨天身上來回掃刮,十號風球出,十六級以上臺風持續肆虐。
我從容自若,豐臨天面不改色。
風力減弱,逐漸風平浪靜。
風九皋端起一杯茶,急急喝下:“你們真是一點都不尊敬長輩。”
我淡笑:“伯父,我尊敬您。現在已經凌晨一點,您該試探該質問的都已經做了,為了您的身體著想,不如早點休息,早睡早起身體棒。”
風九皋大力拍了一下桌子:“散會。”
偷偷瞄到,剛剛大力拍桌子的手,背在身後,不停虛握拳頭又鬆開,還不時摸摸衣服,以緩解疼痛。
我偷笑:一把年紀了,還愛裝愛逞強。
眾人撤退的時候,風清奕悄悄勾住我脖子,把嘴巴貼近我耳朵:“徐哥哥,你真棒,沒幾個人可以在我爸恐怖的眼神下活過幾秒。”
清香慢慢飄遠,長裙在夜色消失。
人群悉數退散,只剩我和豐臨天。
豐臨天面帶微笑:“小直,我們也去休息吧。”
東繞西繞來到豐臨天的房間,拿出手機,訊號滿格。
凌晨兩點的別墅,燈光星閃,彷彿身處浩瀚宇宙。
豐臨天給我一套睡衣,我穿上,正合適。
“你專門給我買的?”我。
“不,我專門給你做的。”豐臨天。
“你還會做衣服?”
“會,設計和裁縫,我都會。”
“很棒。”我不吝誇獎。
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名匠人,有一份通天的手藝,可惜手拙,只能豔羨。
豐臨天去了洗澡。我之前已經洗過,不想再洗,就只是洗了腳。
浴室的簾子又被拉起。
我心裡警惕——這貨又想耍什麼花樣?
眼睛一眨不眨,時刻關注那貨的一舉一動。
那貨星眸深邃、包羅永珍,我又被吸引得一步一步往他靠近。
我注意到那個圖案,沒有亮,把我吸入。
場面就有點尷尬了——他挑逗地洗澡,手不停撫過每一寸“肌”,甚至已經亮起武器。
我滿臉通紅,落荒而逃。
把頭蒙在枕頭下,想把這段羞人的記憶刪除。
腳步聲越來越近,那貨出聲:“睡吧,很晚了。”
臥室只留一盞微弱的床頭燈,我才敢把遮羞的枕頭拿走,拼命數羊,希望趕緊入睡。
隨著羊的數量越來越多,我終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