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兩個和昔日態度完全不同的男人,我覺得陌生極了。
以前的他們,儘管有歪心思,但永遠尊重我;一旦出事,不管外界如何,永遠站在我的立場,從不質疑,從不退縮。
然而現在,他們不慌不忙地給我善後,嘻嘻笑笑地向我提出質疑。
心涼大約就是這種感覺。
謠言的壓力,親近之人的搖擺,感覺心理防線都要被沖塌。
萬分沮喪和不快中,一股清新的味道,又鑽進了鼻子。
身心愉悅。
“您好,客房服務。”順風耳聽到,某人在和我對面房間的客人說話。
是那個男生。
心裡有股衝動。
前所未有的衝動。
我從椅子起身,梁澤和豐臨天目光追隨著我。
我語氣疏離:“你們先回a市佈置各方具體工作,我隨後自己回去。”
梁澤不解:“為什麼要分開回去?現在直接一起回不就好了?豐臨天有直升機。”
我:“我做事不需要向你們解釋。”
梁澤怔了怔,眸底的邪氣積聚:“女人就是麻煩,愛藏心事,還是阿植好。”
呵呵,還是阿植好。
十二月了,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豐臨天直視我:“你生氣了?”
我淡淡回應:“沒有。”
良久無言。
我:“別等了,你們先走吧。”
梁澤怒視我:“哼。”摔門出去。
豐臨天比他冷靜許多:“有事打我們電話。”
我:“好。”
房間恢復清靜,我向後倒在床上,身心疲倦。
“徐總,您還好吧?”小心翼翼的聲音。
我坐起來,迎上男生擔憂的眼神,煩躁的心得到了一絲撫慰。
“還好。”我望向窗外,說的話自己都不信。
男生沒有追問,而是去把門鎖上。
鎖門後,男生站在我的床尾,靜靜等我開口。
而我只是遙望窗外的景物,放空自己。
眼角餘光見到男生靠近我,伸手幫我脫鞋。
不知是什麼原因,總之,我沒有拒絕。
脫完鞋,一邊煩悶,一邊心底竟有些期待,看他準備幹啥。
沒想他直接進浴室了,讓我摸不著腦袋。
再出來的時候,他手上端著一盤水。
熱氣氤氳,我透過縈縈繞繞的霧氣,去看帥氣清秀的男生。
一如許多個日子,我透過煙氣,去看做飯的梁澤。
想到曾經那麼在乎我的梁澤,現在變得陌生又激進,甚至對我不夠信任,心裡就沉甸甸的。
不知走神了多久,待我回過神時,男生的手已經在我襯衣的扣子上了。
我按住他的手:“你想做什麼?”
男生:“徐總,我幫您寬衣,然後給您做個全身按摩。”
我:“不用,我等下就回a市了。”
男生把手抽回:“要回去很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