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您指的是……”
徐父:“渠松鶴,很快這個靈魂就要消逝。”
我:“所以渠松鶴回來,是為了什麼?”
徐父的眼神從兩人變成一人,渠松鶴要出來了。
渠松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傳承。”
我:“那你辦成了嗎?”
渠松鶴神情悲慼:“我怕是辦不成了,希望你能幫我。”
我:“可是,我也沒多久時間了。”
渠松鶴:“小簞曾是你愛人,我希望你看在她的份上,盡力幫康兒,其他我也不強求了。”
我疑惑:“阿康怎麼了?”
渠松鶴眼神憂愁:“他要是過不了這一關,就沒了。”
我怔了怔:“他生病了?”
渠松鶴:“我們渠家生病了,年紀大了,由興轉衰了,活不下去。而我作為家族傳承人,無力挽回。”
我:“您究竟在說什麼?”
渠松鶴眼裡噙滿了淚水:“天機不可洩露。”
我:“阿康在哪?”
渠松鶴:“和滎萱鬧不快,現在在我c市的新別墅裡。”
我:“鬧不快?”
渠松鶴眼裡都是苦澀:“他們有一個孩子沒了。”
我吃驚:“什麼?”
渠松鶴:“所有事都做得妥妥的,可孩子就是沒了,誒……”
我想起在h市時,問起朱老闆他們夫妻倆過得怎麼樣時,朱老闆臉色變了變,而後壓下情緒。
現在回想,可能就是因為這事。
渠松鶴捂著胸口:“天要亡我渠家啊。”
我:“伯父,阿康究竟會有什麼事?”
渠松鶴眼睛通紅:“天機不可洩露。”
我:“……”
出辦公室時,迎面看到牟伶。彼此打了聲招呼,就錯開了。
身後,還傳來牟伶緊張的聲音:“爸,您怎麼了?”
爸?
看來渠松鶴真的挺關心牟伶,徐植應該也會替牟伶開心吧。
c市,東方欲曉中餐廳。
眼前的小夥子,身形瘦削,雙眼略微凹陷,臉上無肉,精神不振。
很難和曾經意氣風的年輕人聯絡到一起。
我給對方斟了一杯茶:“阿康,你的狀態好像不太好啊。”
渠康滿臉痛苦:“別說了,我老婆又掉了一個孩子。”
我:“她現在在哪?”
渠康:“在我岳父家。”
我:“聽說你們吵架了?”
渠康:“嗯。”
我:“怎麼回事?”
渠康:“我岳父和老婆覺得我一直待在c市,對他們漠不關心。”
我:“孩子是怎麼沒了的?”
渠康:“說是去和朋友跳舞,動作幅度有點大,她不小心把孩子弄沒了。”
我:“都懷孕了,應該會注意的吧?”
渠康:“問題是,大家都不知道她懷孕了,包括她自己。她跌在地板的時候,說肚子疼,送到醫院才知道懷了孩子。那個時候還有什麼用呢?孩子都沒了。”
我:“她接連沒了兩個孩子,心裡一定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