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機隨手給了他一個鑿慄,說道:“要銀子是吧?要不現在咱們去院子裡練練?”
桑塵聽罷,縮了縮頭,不說話了。
寒暄過後,五人各自落座。
菜早已準備,酒卻有三樣,滎陽土窟春,長安蝦蟆陵之郎官清和西域葡萄酒。
“六啊,知道你喜歡喝葡萄酒,特意給你準備的。”
聽到桑元寶的稱呼,6機有些掛不住臉,急忙道:“三哥,你能不能叫我六弟?要不然你喊我名字。”
“好好好,六弟六弟。真是的,怎麼還急了呢。
李燁,這些酒合不合口味?不行的話,我讓人拿別的。”桑元寶轉頭又問李燁。
“不用了,三師伯,我也喝點葡萄酒就好了。”
“那好,都滿上。我們給你接風洗塵。咱們今日不醉不歸。”
五人各自斟滿,滿飲一杯,然後邊吃邊聊。
“三師兄,北方船運的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
桑元寶嘆了口氣,說道:“難,這沙家幫沙興財只知道打打殺殺,完全不顧人情世故。
而且背後還“鐵筆判官”馮棕等人撐腰。有辱商道有辱商道!”
“我們想當年幫你幹打打殺殺的事情還少麼?”6機撇撇嘴道。
“那怎麼能同日而語。我當年也如李燁一樣精壯,你看我現在。年代不同了,況且經營之道,和氣生財。”
“那這次能和氣生財?”
剛才還說的頭頭是道桑元寶洩氣地說道:“估計不行,我已經試了各種辦法。
他們就是想一家獨大,不分給任何人,包括我們。”
“那不就得了。”
“那怎麼辦,四弟又不在這邊。難道你幫我出手啊?”桑元寶試探著問道。
“我是讀書人,打打殺殺有辱斯文。”
“那你說個……鬼。”桑元寶差點爆粗口。
“把剛才送李燁的禮,折成銀兩送一份給我,我告訴你辦法。”
桑元寶提高嗓門說道:“你這是趁火打劫。我告訴老頭子去。”
6機無賴地說道:“告去呀,別挨頓揍,誰讓你棄武從商來著。給不給吧,一句話。”
桑元寶咬咬牙,狠狠地說道:“算你小子狠,過兩天給你,說吧。”
6機笑著指了指李燁,沒說話。
李燁莫名其妙,桑甫、桑塵莫名其妙,桑元寶若有所思。
桑元寶試探地問道:“行嗎?”
6機淡淡地回答:“比咱們年輕那會兒強很多。”
桑元寶轉頭對著李燁誇道:“還是咱侄子厲害!這事靠你了。”
李燁明白了。6機一句話拿了成千上萬的銀兩,自己卻得出工出力才能拿到。
桑甫、桑塵大概也明白了。
原來,北方永濟渠完工,桑氏船行將分行向運河沿岸擴張。
豈知武陽郡當地船幫沙家幫欲獨佔附近幾郡船運,武力驅趕外地船幫,其中也包括桑氏船行。
沙家幫幫主沙興財乃是“鐵筆判官”馮棕弟子。
“鐵筆判官”馮棕不僅自己是武林高手,而且門下弟子也頗多。
前些日子桑元寶前往武陽郡,協商解決此事。
奈何沙興財卻是油鹽不進,態度蠻橫。
此事和平解決不了,那隻能透過武力解決了。
只是絕頂高手榜公佈在即,桑元寶無奈回了洛陽,便暫時將這事擱置了。
6機深知李燁武功,派他帶人去正合適。
這也當是江湖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