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連著馮銳進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後,穆忠君這才舒暢地喘了口粗氣,橫著眼道:“您老跟我說這事幹嘛?”
馮銳進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道:“閆瑞那小子不厚道啊!自個搜摸出這麼多口大箱子來,咋就沒想著分享分享呢?”
見這老傢伙一副土匪模樣,穆忠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好像突然明白這老傢伙近幾天裡經常找閆瑞喝酒的真實目的了。
“那箱子裡什麼東西?確定了嗎?”
“這年頭你女人搞破鞋都能藏得住,就他孃的財藏不住!除了金銀細軟還能有啥?三十多口半人高的大箱子,你想想得多少錢?”
聞言,穆忠君瞪大了眼珠子,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老爺子說的是啊,閆瑞這癟犢子太不厚道了!財了怎麼還不知道分享呢!”
說著,兩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了土匪般的笑容。
……
突然被召來的閆瑞,在這兩位“土匪”的逼問下,不得不說出了真相,原來他領兵尋摸到的三十多口大箱子並非是了無意之財,而是受人所託。
“你說這藏箱子的地方是衛學海那小子告訴你的?”
穆忠君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那小子這輩子就沒來過緬國,他怎麼知道的?”
閆瑞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臉,提醒道:“大帥莫非忘了咱們這進攻緬國一路上各種記錄詳實的輿圖是誰提供的了?”
“哦!”
穆忠君瞭然的點了點頭,“藏箱的位置是那兩在京的緬國大小祭司給衛學海的吧?”
閆瑞苦笑一聲,回道:“是的,學海說他給我的地址是這兩緬國大小祭司藏匿受賄髒銀的地點,實不相瞞二位大帥,末將剛搜刮出來這麼多口箱子時,我自個都驚呆了。”
馮銳進老爺子倒吸了口涼氣,破口大罵道:“他奶奶的!這麼屁大點地方都能養出如此鉅貪!依我看這天下的文官都是些黑心肝!”
穆忠君見老爺子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略有些無語地翻了翻白眼,招著手示意閆瑞退下。
剛才還滿臉義憤的老爺子一見穆忠君把閆瑞趕了出去,頓又恢復了土匪般的貪婪本色,“你把那小子叫出去作甚?這贓咱不分了?咳咳……不是,這財……咱不分享了?”
穆忠君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說道:“老爺子,這是人衛學海交給閆瑞辦的事,咱們最好還是別摻和了。”
“他衛學海多JB?就是他爺爺衛忠宣那死老頭子在,我老頭子也不怕!再說了,他們做小輩的財了跟咱們這些長輩分享分享咋的了?”
“咳咳!”
穆忠君乾咳兩聲,有些拘謹地伸出手指了指天,“我的意思是,這事可能是上邊讓衛學海去辦的……”
“嘶!”
馮老爺子倒吸口涼氣,臉上那副齜牙咧嘴的兇相頓時收斂,心中暗道,“穆忠君這小子說的對,衛學海這小王八蛋跟皇上走得近,這事說不定是皇上給他下的令,也就是說這箱子……得,老頭子我還是聽聽勸,不摻和這破事得了!”
心中有了決斷後,馮老爺訕笑道:“要不怎麼說你穆忠君有格局呢!咱們做長輩的吶,能跟小的搶食吃嗎?”
穆忠君嘴角一抽,心中暗罵道,“你個老逼登臉皮是真他孃的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