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因害羞蒙上被子的趙子悅,徐來下床穿上衣服,悄悄出了臥室......
等趙子悅現,徐來已經開著吉普車去了日本領事館。
總領事辦公室。
“巖井君,你說自從川島夢子接任特高科課長以來,處處針對我們巖井公館,真不知道她要鬧哪樣?”徐來訴著苦。
巖井英一見他聲音那麼大,趕緊關上門,並示意他小點聲:“她現在辦公的地方,就在領事館四樓。莫說是你,就連我們領事館的工作人員,她都要派人監聽。恐怕只有我這間辦公室,她不敢安竊聽器。”
“她這麼幹,我們的情報不是被她截獲,就是進不來,那長此以往,功勞就都是她的!”徐來著愁:“埋在延安的釘子,也像生鏽了一樣,起不到半點作用。”
自從特高課有了新型移動偵聽電臺車,特高課的人每天都會開著它在上海的大街小巷轉悠。
如果真是抓住了軍統、中統、共黨電臺還好說,可他們那些人,就連自己內部電臺也要偵聽。
那豈不是讓包括日本領事館在內的所有高官們都心有餘悸:真查起來,又有誰的屁股乾淨的?
那些日本高官為了聯絡生意方便,都是設立了自己的商業電臺。
這川島夢子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辦事就像竹杆子插下去,非得一查到底不可......
徐來恨不得扔幾顆手雷,將那幾臺移動偵聽電臺車炸個稀巴爛......
巖井英一從抽屜裡拿出一本新的密碼本:“徐桑,我們巖井公館就用它來做文章......”
換掉密碼本,是能解燃眉之急,可要破譯也不太難,川島夢子的手伸那麼長,如果沒有梅花堂那位的支援,她想必也不敢如此膽大妄為!
徐來接過密碼本掂了掂:“湊合著先用用。”
“徐桑,你今天怎麼看起來這麼疲憊?”巖井英一揉了揉鼻樑,看似不經意問了一句。
徐來拿到了密碼本,看了看時間:“又打趣我。辦公桌上一堆檔案等著我去處理。”
“不留你了。”巖井英一面色一正:“只是延安方面的情報,一定要及時送過來。”
徐來剛出領事館大門,上了吉普車。
他瞥了一眼後視鏡:有兩個便衣男子也匆匆上了他身後的一輛車。
他動車子,迅駛離日本領事館,去跟湯先生接頭。
甩掉跟蹤,他換乘一輛黃包車出了黃浦江畔。
“這麼著急,是不是他們現你什麼蛛絲馬跡?”湯先生依舊是黃包車伕打扮。
徐來把巖井英一想要延安情報的事情說給了湯先生聽。
湯先生皺眉道:“眼下那幾臺新型移動偵聽電臺車真是太可惡了,只要有它們的一天,我們的情報是既不能進滬,又不能出滬......”
徐來清楚這事他為難:“要依我看,真想扔幾顆手雷,炸掉那幾輛偵聽車......”
“你可別蠻幹...”
“我像是一個蠻幹的人?”徐來不答反問道 ,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計劃......
湯先生搖搖頭不相信。
“上次你說不要跟松本合夥做油田生意,我也不是沒做?”徐來說得很誠懇。
做油田生意和炸那幾臺新型移動偵聽電臺車,有什麼可比性?
湯先生又道:“你說的他巖井英一還想要延安的情報,我會報告給高層,只是現在...”
看,繞來繞去,還是得想法炸掉那幾臺新型移動偵聽電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