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病房內的監控影片再高畫質,也並非是攝像師拿著防抖攝像機專門拍攝的鏡頭,把鏡頭放大之後看到的只有一片模糊。
並不能成為程星記憶的佐證。
但不論怎麼說,這都是一個良好的開始。
對於病人來說很可能是擊垮她對治療信心的開始,但對一個醫生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開端了。
程星又看了一會兒,順帶查證了一些資料,心裡更有底了一些,這才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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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程星是被刺眼的陽光晃醒的。
許是之前剛穿來的時候睡眠時間太少,所以最近晚睡也晚醒。
她剛從陪護床上坐起來,腦子還沒醒過神來,就聽見傅玲調侃的聲音:“呦,我乖孫女醒啦。”
程星睜開眼,就看見正對面的會客沙發上坐著傅玲,旁邊是關琳敏,而姜瓷宜坐在輪椅上正拿著個剝好的橙子,很斯文地吃著。
程星抬手看了眼表,已經快十一點鐘。
她也沒覺得睡狹小的陪護床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兒,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把被子疊了,站起來的時候順手還想把長髮扎一下,但回頭瞟自己的那張床,並沒看見黑色的髮圈。
外邊姜瓷宜淡淡地說:“給你收進抽屜裡了。”
“好嘞。”程星拉開抽屜拿好髮圈,隨手紮了個低丸子頭。
以前她喜歡扎低馬尾,不勒頭皮也方便,但看習慣了姜瓷宜隨手扎的低丸子頭之後,也喜歡上
() 這麼扎。
不過她扎得要比姜瓷宜扎得緊,沒那麼好看。
後來程星仔細思考過後,又經過幾次改良,最終得出結論,很可能姜瓷宜的低丸子頭好看不僅僅是因為丸子頭好看,是因為姜瓷宜好看。
程星走到她們身邊,很熟稔地問:“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啊?都沒有發出聲音。()”
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關琳敏抬頭望著她,目光復雜,似是有很多話想說。
傅玲就坦蕩多了,笑道:來了有一會兒,既把姜姜的清淨攪了,也沒聊些什麼,就乾坐著等你醒。?()_[(()”
“辛苦您了。”程星在一旁坐下,“您來了以後直接把我喊醒就行呀。”
“也沒有什麼大事兒,就來看看姜姜,專門把你叫醒也不合適。”傅玲斜睨她一眼:“再說了,你跟你媽媽一樣的,那個起床氣大得呦,我可不敢惹。”
原主的起床氣很大,程星也有,但很小。
不過並未否認這點,繼續與傅玲攀談:“您來看姜姜,難道就沒帶禮物?清看?”
傅玲無奈笑笑:“我是那種人?當然帶了的,已經給姜姜了。”
“什麼?”程星怕姜瓷宜面見長輩不自在,想盡量把氣氛活絡起來,這樣可以讓她待得自在舒服一些,於是扭頭看向姜瓷宜:“阿瓷,可不能獨吞呦,見者有份。”
“那是我給阿瓷的。”傅玲說:“你少欺負她。”
“阿婆。”程星埋怨:“那我看看也是錯?而且您之前不是叫姜姜嗎?怎麼改稱呼了?”
“我聽你喊所以也跟著喊。”傅玲說:“你還別說,阿瓷更好聽一些。”
“當然了,我起的,所以只有我一個人喊。”程星說完之後意識到自己好像太獨斷了一些,便輕咳一聲解釋:“也沒有說不讓您喊的意思。”
只是這句解釋落在傅玲耳朵裡就變了意思,輕嗤一聲:“懂了懂了。”
再看向她們二人時目光極其曖昧,“看姜姜願不願意給你分吧。”
程星還沒看姜瓷宜,就聽姜瓷宜說:“阿婆給我的,你睡著呢沒見到,所以你沒有份。”
程星:“……”
“嗐。”程星頗為遺憾地說:“就說你們該叫醒我的。”
關琳敏抓住關口出聲道:“是阿婆一直戴著的翡翠玉鐲,戴在姜姜手腕上好看。”
程星聞言順勢抓起姜瓷宜的手腕,耨的太陽光的折射上看上去很漂亮,像是湖泊在其中流動,“她戴確實好看。”
姜瓷宜收回手腕:“不給你。”
“我不跟你搶。”程星說著看向關琳敏,發現她臉色失落。
從剛睜開眼那會兒程星就發現關琳敏看向她的目光裡多有歉疚,其實這幾天關琳敏並未做錯什麼。
在這件事上,關琳敏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程星也感覺到委屈,但關琳敏先後經歷了幾次心理上的大波折。
更是因為徐昭昭的死把陳年舊事都
() 翻出來(),又跟恩愛多年的丈夫決定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