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冒犯的人是我妻子。”程星說：“自然該跟我妻子說句對不起。不然今天這飯局單叫了我來，就好像你冒犯的人是我一樣。這很難讓我不懷疑，是因為我們兩家要合作，你才會紆尊降貴來跟我道歉……”
“並非如此。”6惜時立刻道：“6家不會養出仗勢欺人的人。”
“希望如此。”程星扯唇笑笑，又看向6琪：“這個歉，你道嗎？”
直接把6琪架在火上烤。
6惜時投射過來的目光像是快要把6琪點著了一樣，6琪深呼一口氣：“我道。”
程星沒有把姜瓷宜叫過來，而是把自己手機遞過去，讓她語音道歉就行。
6琪這輩子沒做過這種事，瞥向身旁的6惜時，知道今天這茬逃不過去，只能低著聲音把這歉給道了。
但包廂裡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6琪說話聲再小，也足夠讓所有人聽清。
說完之後把手機遞還給程星，又看見了程星得逞的笑容。
6琪的手在桌下捏成拳，指甲都嵌進了掌心裡。
程星得到了想要的，對他們之後的談話便沒了興趣，假借去衛生間的名頭溜出了包廂。
到衛生間之後，程星收到姜瓷宜的回覆：【談正事的場合，你意氣用事，這樣好嗎？】
程星：【好極了。】
她本來還打了一段說你沒看見6琪的表情，可太精彩了。
但覺得姜瓷宜應該也不想知道這些，便刪掉了。
姜瓷宜再沒了回覆。
程星站在洗手檯前擰開水龍頭，背對著衛生間的門。
忽地聽見有人議論：“今天聽說程家和6家也在這兒。”
“聊什麼呢？合作還是吵架？”
“當然是合作了，城南那塊的開不出意外就是兩家合作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有人剛看見程小姐和6琪了。”
“她倆怎麼了？又沒仇。”
“誰說的？你記得8班的姜瓷宜嗎？她跟程小姐結婚了。”
“臥槽？她怎麼攀上的高枝？”
“當年6琪跟姜瓷宜那些事兒……豪門水深，看來是真的。”
“不然程家還真因為她跟6家反目成仇啊？她嫁進去就是個花瓶。不都說了嘛？程小姐花心得很，還有白月光，要不是白月光出國，那輪得到她？”
“……”
一行三人，嘰嘰喳喳跟小鳥似的走進衛生間，很多話說得隱晦，但這個瓜大家都吃明白了，而且吃得很開心。
程星關了水龍頭，從一旁抽了張紙擦手。
隔間的門6續關上，她就站在那兒，還淡定地玩了一局貪吃蛇。
不到三分鐘，隔間的門再次開啟，她們走出來看見程星也沒什麼反應。
直到最後一個人出來，正笑著說：“姜瓷宜那會兒被欺負得屁都不敢……”
八卦的話在看見程星之後戛然而止。
程星抱臂，吊兒郎當地問：“什麼瓜這麼好吃？說來我也聽聽。”
“程……程小姐。”女人低下頭，說話都磕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