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鈺瑾抱著阿願,拖著林落,帶著司彥,向後退至牆邊。
她鳳眸微眯,關注著房間中央木堯與木沂的一舉一動。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什麼意思?”林落滿頭霧水,“你不讓我去,為什麼我哥可以去?”
王鈺瑾斜睨了她一眼,拿出一張“定身符”,貼在了林落身上,還特意拍了拍,讓符紙粘的更緊。
林落氣得想跳腳,“你到底想幹嘛?用靈力鎖住我不夠,還給我貼符?過分了啊!”
“你太鬧騰了,這叫二次保險,乖乖地待在這裡看著。”
王鈺瑾明顯情緒低落,連和林落鬥嘴的興致都沒有。
貼好了符,她鬆開了抓著林落的手,抱著懷裡的阿願,背靠牆站著,繼續望向房間中央,那一觸即發的戰鬥。
木堯一步步走近木沂,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林落現在被雙重束縛,一點也動不了,只能乾著急。
“不是,王鈺瑾你們到底在計劃什麼?我哥還受著傷呢!你有辦法對付木沂,你告訴我啊,我替我哥去揍他。”
剛才她不小心碰到木堯的胸口,黑色的衣服上有明顯未乾的血跡,在她進來地下室之前,他們已是經歷了兇殘的打鬥。
現在再讓受傷的木堯一個人上,怎麼看都不合適,而在現場的人中,王鈺瑾武功不行,司彥也受了傷,武功高強又完好無損的林落,無疑是更好的出戰人選。
“你不行。”王鈺瑾冷聲拒絕。
“為什麼?”林落不理解,“我的功夫不比我哥差,術法我也一直在勤加練習,現在比以前強多了,你讓我去啊!”
眼看著房間中央的木堯已經和木沂相向對峙,林落更加著急,心中的恐慌再次襲來。
“王鈺瑾,你說話呀!給我一個不能去的理由!”
王鈺瑾不理她,只緊緊盯著場上的情形。
此刻,木堯已經站定在木沂面前,兩人之間相隔不過一米多。
木堯猶如一座小山般立在木沂面前,他面若冰霜,聲音中也彷彿透著寒氣。
“木沂,你濫用玄門術法,殘害無辜之人不知凡幾,連手足至親也不放過,我以你為恥,今日,我們便來做個了結。”
木沂上下掃視了兩遍木堯,如打量商品一般,頗為滿意地點頭。
“雖然受了點傷,但勝在年輕力壯,應當會是個不錯的皮囊。”
他望了一眼退到牆邊的王鈺瑾等人,嗤笑道:
“看來,你是被他們拋棄了,派你過來,會是什麼後果,你知道嗎?”
“你想奪我的身體。”木堯寒眸微閃。
木沂獰笑,“知道你還來。”
“你奪不走。”木堯眼角染上嘲諷,“你抓不到我。”
話音未落,木堯長臂一甩,兩張符紙飛出,直衝木沂的面門而去。
木沂掌風揮過,打落符紙,就要來抓木堯。
揉了揉痠痛的手腕,木沂再次在心中罵尹祁,老傢伙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實在太不好用了,剛才進入這個身體,主要是看在尹祁的身份特殊,想讓對面有所顧忌。
而現在,木堯是要和他硬碰硬了,早知如此,他就該選年輕保鏢的身體,真是失策!
這裡除了木堯,還有靈力強大的王鈺瑾,和武功高強的林落,都不是好對付的。
他現在勝算最大的打法,就是先搶奪木堯的身體,無論是談判,還是打鬥,木堯這具年輕又孔武有力的身體,都更合適。
然而轉瞬之間,木堯已經步伐詭異地竄到了他的身後,木沂快速轉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