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在我還沒緩過來神的時候,那個女人忽然走到我面前,跟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鄭繼榮這時也反應了過來,照這情形當時出手的應該是司藤那顆老藤蔓精。
這就奇怪了,司藤幹嘛要救阿星呢?
要知道當初他們可是準備把司藤挖出來煲湯喝的,他們之間應該算仇人關係才對,見面時沒有分外眼紅也就罷了,竟然還這麼仗義的出手相救,還真是摸不透這些外星妖怪的心思。
周星祖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她讓我告訴榮哥你,今晚八點,她會在十六鋪的金利碼頭等你,要你務必赴約。”
說完,他壞笑地用肩膀擠了擠鄭繼榮,“真有你的啊榮哥,什麼時候泡了這麼厲害的妞,連我都不知道。”
“你還能什麼都知道嗎!”
鄭繼榮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既然沒受傷,幹嘛走路一瘸一拐的,騙取同情啊?”
“不是啊”,周星祖立馬苦著臉回道“我是真的受傷了,那個靚妞說完這句話後人就沒影了,就在我們想回去的時候,有個殺手竟然硬撐著一口氣,對我開了一槍,雖然我躲得夠快,但屁股還是中彈了”
“活該.”
知道他們沒事後,鄭繼榮也鬆了一口氣,他徑直走到病床邊坐下點上一支菸後,指著他們問道,“既然沒什麼事幹嘛不回來見我,受點小傷這麼大張旗鼓地跑醫院裡來幹嘛?”
“榮哥,我們是故意這樣的”,周星祖走過來趴在他身邊,認真講道“這幫鬼子第一次暗殺如果不成功的話,絕對會實施第二次第三次,那我們幾個索性裝死好了,讓他們誤以為我們和殺手同歸於盡,這樣我們不就安全了嘛。”
“.”
鄭繼榮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你這想法是不錯,只是有些太軟弱了。”
“誒榮哥,我都聽花生他講了,黑龍會號稱有整整十萬人呢,而且還背靠著整個東瀛的特務機關,我們沒必要和他們硬碰硬啊。”
“放屁!”
鄭繼榮扭頭看向門口的彭奕行,“阿行,換做你你說該怎麼辦?”
彭奕行雙眼微凝,認真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他接著看向杜大鵬和鐵柱兩人,“你們呢?”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杜大鵬拍著胸口,甕聲甕氣道“榮哥你只要話,我現在就把這些小鬼子全撕了!”
“沒錯,洋人沒一個好東西!對他們一客氣,這幫雜碎就蹬鼻子上臉!”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鄭繼榮起身踩滅菸頭,領著他們就要復仇去。
後面的周星祖花生米見狀連忙問道“榮哥,那我們咋辦啊?”
“你們嘛”
鄭繼榮扭頭看了眼正大眼瞪小眼的幾人,聳了聳肩回道“反正都已經裝死了,那就裝的像一點,這幾天先待醫院裡吧。”
花生米和周大福聽到後頓時如釋重負,對於他們這些在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人來說,無論是西洋人還是東洋人,都是他們無法招惹的存在。
現在能有個地方暫時躲避風頭,他們自然感到安心了不少。
稍頃,病房的門從內開啟。
周大福跟花生米兩人眼中含淚,好似帶著無盡的悲慟與憤怒,他們緊緊拉著鄭繼榮的胳膊痛哭道“幫主,你可一定要給阿星報仇啊!”
走廊上正在等待的斧頭幫小弟們見到這一幕也都安靜了下來,他們齊齊鞠躬彎腰地喊道“幫主節哀!”
鄭繼榮嫌棄地推開演的涕泗橫流的二人,他抬手扯了扯領口,掃視了周圍的眾人,寒聲道“講屁話沒用,讓別人也節哀!”
話畢,他帶頭朝外走去,緊隨其後的是眼中充斥著興奮與嗜血的彭奕行等人。
公共租界,虹口塘沽街。
作為上海灘最為知名的東洋一條街,來h的日僑們幾乎都圍繞著這裡的東瀛領事館和東本願寺這兩個政治、宗教活動中心擇址而居。
也因此形成了以塘沽路吳淞路交點為原點,方圓三百米的東洋街道,並且包括周圍的百老匯路、五昌路、崑山路、閔行路,都是這些東瀛佬們的聚集地。
“是嗎?”
鄭繼榮聞言一臉懷疑道“阿星的特異功能又不能擋子彈,要真是讓人家突襲過來佔了先手,你們怎麼活下來的?”
“這個.”
周星祖先是撐著胳膊看了看外面的窗戶,然後又一瘸一拐地跑到鄭繼榮面前,神情凝重地朝他低聲講道“說出來我怕榮哥你不信啊,就在我們以為要交代在那的時候,時間好像突然不動了一樣,子彈瞬間停在了半空中!”
“然後.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她一揮手就把我們給掀飛到了一邊,然後又一揮手,直接將那幾十個東瀛殺手給拍飛了出去!”
“之後最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周星祖一副見鬼了的表情,指著地面說道“飯莊的地板上憑空鑽出了幾十條藤蔓,直接從那些殺手的身上穿了過去,場面血腥到我飯都吃不下啊。”
“然後就在我還沒緩過來神的時候,那個女人忽然走到我面前,跟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鄭繼榮這時也反應了過來,照這情形當時出手的應該是司藤那顆老藤蔓精。
這就奇怪了,司藤幹嘛要救阿星呢?
要知道當初他們可是準備把司藤挖出來煲湯喝的,他們之間應該算仇人關係才對,見面時沒有分外眼紅也就罷了,竟然還這麼仗義的出手相救,還真是摸不透這些外星妖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