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前方不遠處的一個房間。
那房間裡沒有傢俱,也沒有電器,甚至裝修得也非常簡陋,只是在牆壁上刷了一層白漿而已。
但是在它的房間中間位置,擺放著一張鐵絲床。
床頭還有一些正在執行的儀器。
一名男子趴在床上,四肢身體被緊緊的束縛著,讓他沒有一絲動彈的餘地。
而在旁邊,一名穿著白大褂、帶著老式棉口罩的醫生,拿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輕輕的劃開了他的後腰上部位置的皮肉……
“臥槽,噶……噶豬腰子呢?”江橋忍不住脫口而出。
那男子顯然被注射了什麼藥物,雖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但是卻也沒有太多力氣掙扎。
因為劇痛。
豆大的汗珠自來水一樣從他面板上湧出。
那醫生看了一眼儀器上迅攀升的心率,很淡定的抽出一管早已準備好的注射液,輕輕推送進他的靜脈裡。
完事後。
繼續進行著手術。
“這樣做的意義是啥?”江橋有些疑惑。
他並不懷疑這旅館曾經真的生過這一幕,但是很顯然這個事兒有些出醫學常識了。
畢竟這是個精細活兒。
不打藥……這價效比可就太低了,稍微不注意就會導致物品損傷。
那可就賣不出去了。
除此之外。
就說這房間的環境顯然也達不到無菌標準,估計東西還沒取下來就汙染了。
根本沒法用。
儲存這些玩意兒可不容易,需要專門的恆溫無菌裝置儲存。
而且活性也就二十多個小時。
而只要稍微有一點汙染就可能馬上失活。
就算度夠快,沒失活前就成功塞了進去,那也極容易感染,最後受體恐怕活不了幾個小時,甚至能不能走下手術檯都是個問題。
這玩意也不可能像手機電腦似的,往上面噴點消毒液就殺菌了。
“難道只是單純的取樂?”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江橋就看到房間內的儀器開始瘋狂閃爍,上面的各種資料急劇下降。
那醫生依然很淡定,似乎完全不急。
他不斷給病人注射著各種藥物,有使用一些簡陋的搶救裝置試圖維持對方的生命。
沒有護士,沒有助手。
就他一個人,有條不紊的做著全部的活兒。
有一些明顯需要兩個人,甚至三個人乾的事兒,他也同樣一個人完成……但顯然,完成得很差,甚至根本沒法完成。
但他還是不急。
完不成就做下一個。
看上去似乎真的只是在做著某種練習而已。
很快。
在他的不懈努力,心電圖幾經波動後,終於變成了一條直線。
他輕輕吐了一口氣,看上去有些遺憾。
隨後。
就在這房間裡的另一個角落,他也不換衣服,就那麼坐在椅子上,拿起筆開始做起記錄。
江橋眼尖,看到上面寫著幾行字:
“今日對實驗體八號進行了無麻醉測試,結果表明疼痛會……”
草!
還真是在進行某種實驗和練手?
看著桌上那本筆記,江橋突然產生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