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2章 2o1漁船
“這是？”隊長被青年和唐植桐的動作搞蒙了，青年是隊裡的民兵排長，雖然未著制服，但與軍伍裡的人行禮也說得過去，然而眼前的唐同志穿著制服卻沒有銜，而且背長杆槍，明顯不是個官。
“哦，這位唐同志立過功，二等的！”小青年與隊長朝夕相處，明白隊長的意思，立馬將唐植桐的二等功證書遞了過去。
隊長認字不多，但證書落款處的印章中間有顆大大的紅星，裡面刻有“八一”字樣，這個他還是認識的。
“哎呀，唐同志，歡迎來俺們這疙瘩指導工作！”隊長合上證書，不僅遞還給唐植桐，還洋溢著笑容伸出雙手錶達著自己的熱情。
“不敢當，我來是有求於咱們隊。隊長您貴姓？”近距離接觸，唐植桐從隊長的身上聞到了魚腥味，這味說明常和魚打交道，隊上有船的可能性很大。
“我姓牛，牛繼增。這是俺們隊民兵排排長牛守海。”牛隊長不僅做了自我介紹，還把身後的青年介紹給唐植桐，倆人是同宗同族。
“牛隊長好，牛排長好。我這次過來是想向咱漁民學習常見海魚的烹飪方法，沒有介紹信，兩位就當這是我的一點個人愛好吧。”唐植桐先後與兩人握手，說的非常坦誠，但說到個人愛好時，臉上的笑容變成了苦笑，演技線上。
“就這？沒介紹信也能教！”牛繼增從唐植桐的話裡品出了其他味道，但也不能明說，只能裝糊塗。
“那太好了，謝謝！不讓老鄉們白忙活，食材我用糧票抵扣，也可以交學費。”唐植桐拉起牛隊長的手熱情的搖了起來，這比自己想象的更順利，白拿出二級廚師技能證書了，還以為要拿廚師證說事呢！
“哎呀，唐同志說這話俺可不高興了，學個菜收錢收糧票？說出去讓人笑話。”唐植桐話一說出來，牛繼增反而不高興了。
“就是，就是，傳出去讓人指脊樑骨，俺們以後還活不活人了？”牛守海在一旁附和著。
“好，那就不給。”唐植桐也爽快，但肯定不會讓老實人吃虧：“我估計要在這住上兩天，牛隊長給安排個食宿，我為自己的吃喝付錢付票，這個總行吧？”
“這……唉！唐同志如果不嫌棄，就住牛排長家吧，寬敞一些。”牛繼增嘆口氣，他們這個村的地不多，產出有限，家家戶戶的柴米油鹽大部分都需要用隊裡的漁獲跟公社去換錢、換票等，然而隊裡船不多，而且這時候的漁獲不易儲存，有些能進行加工，有些卻只能便宜處理，還有些只能扔掉，整體來說村民不算寬裕。
牛守海兩口子都是實在人，牛守海家的在接到自家男人傳授唐植桐廚藝的指令後，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教起來，卻一點都不藏私。
現下漁民對漁獲的食用方式，絕大多數都是以蒸、燉為主，無它，唯省油爾。
唐植桐最大收穫不在烹飪方式，而是處理魚的手法以及去腥上。
點著油燈做了四個菜，份量個頂個的大，牛守海家的拿出了家裡最好的伙食，專門貼的玉米餅子。
牛守海兩口子實在，牛繼增也不含糊，臨近吃晚飯的時候，他拎著一瓶酒來到了牛守海家，一副要參與招待唐植桐的模樣。
酒是散酒，味道一般，但面對牛繼增、牛守海的熱情，唐植桐沒有利用空間偷奸耍滑，喝的也實在。
酒是情感的催化劑，幾口下肚，三人熱絡了很多，也聊了很多，唐植桐瞭解到了這邊以什麼漁獲為主，以及漁獲的價格等等。
“牛隊長，咱隊裡都有什麼漁船？”喝著酒，唐植桐打聽道。
“有一條帆船，還有幾條小船。”說到船，牛繼增有些自豪，這裝備在附近幾個漁村都能數得著，帆船就算大船，一趟能收個萬把斤，小船跑不遠，但在近海收個幾百斤問題不大。
“您有沒有想過多上幾條漁船？”沒有動力船，非常符合現下的生產力水平，動力船展起來還需要十來年左右，2o馬力就足以讓漁民引以為豪、7o馬力就能堪稱豪華，漁獲也會呈幾何倍數增長。
“怎麼不想？但沒錢啊，木頭、桐油可不便宜。”牛繼增的影子在煤油燈燈光下打在牆上，困難就如同影子一般，被放大了很多倍。
“您這能自己造船？”聽這話，唐植桐有些意外。
“漁民還有不懂船的？帆船我們造不了，小船沒問題。”牛繼增自信滿滿的回道。
“不瞞二位，我來這邊公幹跟原木有關，拿到的價格是市面價的六七成吧。如果隊裡有想法，我可以幫著捎帶著批一些出來，但數量不能太多，幾方還是可以的。”唐植桐知道現在的海產資源富饒，但限於捕撈能力，沒法滿足群眾需求，唐植桐想給大伯、小姑再上一道保險，萬一上面壓山貨任務，還可以從這邊換點海產品果腹。
“唉吆，那可是遇到貴人了！”牛繼增一拍大腿，高興道。
“牛隊長客氣了，您想要的話，回頭列個單子，我回去找人算個價。合適的話您再過去拉回來。”唐植桐爽快道。
“行，俺明天就列出來。”牛繼增很高興，恨不能現在就列出來，但明顯不合適。
“牛隊長，明天我能跟著漁船出趟海嗎？”唐植桐趁熱打鐵，學烹飪方式是假，為了出海才是真。
這個月份Ln沿海海水溫度低，不好直接下海，出海撈魚最簡單的方式就是乘船，但唐植桐恰好沒有船，只能藉助這種方式曲線撈魚。
“這個……出海挺危險的。”牛繼增有些猶豫，附近每年都有漁民折在海上，他不願讓唐植桐出海，萬一出事，擔不起責任。
“我水性還是不錯的。”唐植桐堅持道。
“那你可不能去船邊。”牛繼增搓搓手，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您放心，我上了船一切都聽船長的。”成了！唐植桐舉杯敬了牛繼增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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