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榨了半個月的溫如玉頂著眼下的淤青來吏部找林承瑞申請去黃泛區,幽怨的眼神讓林承瑞十分抗拒。
“溫大哥,你要走?
你有沒有想過溫二哥不在,三子要考試,家裡只有你一個能出面抗事的,這時候你跑了,咋滴,讓溫伯母去我家哭,還是讓她老人家去尚書大人家裡哭?
而且這次黃河氾濫不嚴重,表兄回來的時候正好路過,昨天的任命已經出去了,你來晚了。”
話音落下,溫如玉一屁股坐到了林承瑞身前的椅子上,一言不,整個人頹廢到坐姿禮儀都不要了,看得林承瑞一臉懵逼。
“溫大哥,你怎麼了?
你不是一向最注重禮儀規矩的嗎?
今日怎麼突然開始走頹廢風了?
打算不當謙謙君子,改走草莽英雄風格了?”
“閉嘴吧你,就知道看我笑話。
連著吃半個月的壯。。。那啥,你試試!”
“誰讓你不著急的,你快三十了才成婚,如今已經成婚兩年了還無所出,伯母又是個急性子,當然害怕了。
畢竟二哥已經定好了人家,這次回來就成婚;
三子的婚事伯母也在相看人家了,若不是宮中喪事,三個月內不許辦喜事,伯母早就趁著夏季辦賞花宴了。
你就知足吧,有你在前面當參照,他倆估計會被看得更嚴。”
聞言,溫如玉更加不在乎形象的靠在椅背上,全身無力地好像快要從椅子上滑下去一樣。
“我讓三子弄得對小孩子都有心裡陰影了;
算了,我放棄抵抗了。
我可是被折騰慘了,最近都沒有力氣去彈劾別人了;
不行,憑什麼他們這麼好過!”
“對啊,要不是你最近懈怠了,黃河哪裡能氾濫呢,雖然氾濫影響的地區範圍小,但還是要浪費不少人力物力啊!
快,揮一下你的樂趣,去盡情的鞭策他們,壓榨他們吧!”
“哼,用你說,貪官汙吏受死吧!”
溫如玉站起身來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白了林承瑞一眼後,雄赳赳氣昂昂地起了對經手黃河氾濫之前事務大小官員的單方面戰鬥。
林承瑞好不容易送走了他以後,擦了擦身上的汗,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看著底下人送來的摺子,無聊至極;
因為不少縣官都只是遞了請安摺子,所以在送進宮裡之前,有些普通的摺子需要各部分門別類後再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