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夫人聽著內監的問話,一言不,馬側妃見狀更是不捨,媚柳如何肯輕易赴死,抱著殿裡的柱子哭鬧著不肯離開,說什麼都不肯撒手。
“來呀,還不上前將人帶出去,在側妃殿中吵鬧,驚擾了側妃休養,豈不是你們的罪過?”
“是。”
四個小太監上前,直接將媚柳抬著四肢給抬了出去,媚柳奮力掙扎依舊無法掙脫;
內監拱手帶著人來到殿外,很快院子裡就響起了媚柳的慘叫聲,以及聽著就完全沒有收力的棍棒擊打到肉體的聲音,很快媚柳的聲音就消失不見了,而棍棒敲擊的聲音卻一直沒有停下,直到將媚柳一動不動了,行刑的侍衛才停下。
“拖下去,醢(hai三聲)刑後丟到百獸園裡喂野獸。”
“是。”
殿內的馬氏祖孫二人聽著外面的動靜,馬氏靠在祖母的懷裡流淚。
“祖母,憑什麼,不就是嚇到那個小東西了嗎,又沒有砸死他,憑什麼,我的孩子生不下來,她的就可以;我的人闖了禍就要被打死,憑什麼?”
馬齊氏聽到她的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後面容嚴肅地看著她。
“當初家裡給你送進來的人早就告訴你了,你頭一胎不穩當,不要到處顯擺,被雷嚇到從樓梯上滾下去,咱們的人也查過了,既沒有清油,也沒有暗害,是你自己不小心;
我早就說過,進了東宮,旁人誰都可以放肆,唯有太子妃你得罪不起,你怎麼就是不肯聽呢?”
馬側妃聽到自己的祖母這麼說,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閃過不忿。
“一個文臣出身的幼女,有什麼可驕傲的;
當初她二姐進宮帶人投毒,她都沒有本事救她的兒子,當什麼正室,做個安分守己的妾室倒是很適合她。
為人正妻,若是連手下的妾室都收攏不住,被人欺負到頭上那也是她活該,怨不得我。”
“你可知,如今內外皆知她太子妃的賢名,就連你,都是她展示賢名的工具,文臣之家素來攻心為上,心機頗深而外表不顯,當初你入宮讓你同她交好就是為了這個。
誰知,你還是放肆了。
你可知她的父親和兄長而今都要升官了,咱們家你爹和兄弟們都不爭氣,祖母還能撐幾年,你總要為了你以後想一想才是。
而今,你差點讓人砸死四皇子的事,不但太子妃計較,皇后計較,太后計較,就連太子都計較。
皇家之中,若是你連做局的本事都沒有,就只有死路一條啊。”
聽到祖母這麼說,馬氏更加不在乎。
“祖母,不會的,太子一向喜歡我,滿東宮他從來只帶著我去百駿園騎馬,他說最喜歡我在馬上恣意逍遙的樣子,四皇子又沒有死,他有什麼好計較的。”
“你要殺的孩子是他的嫡子,他為什麼不能計較?
更何況,若是他不計較,今日就不會讓太子妃拿咱們祖孫立威了。
孩子,有時候,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祖母此刻後悔了,當初為什麼就不攔著你父親呢,若是不答應你進東宮,宮外天高海闊的,何愁沒有你飛的地方呢?”
馬老夫人蒼老的手掌摸上馬側妃的臉,心疼得滿眼通紅,最後只能再三告誡她,然後跟著內監離開了東宮。
太子在臨敬殿聽著馬老夫人和馬側妃的話,嗤笑一聲。
“一對蠢貨,難怪能幹出明目張膽害嫡子的蠢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