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一家三口回府以後,安安衝著林承瑞擺了個鬼臉,氣鼓鼓的抱著林承瑞路上給他買的玩偶回了自己院子。
“這小子!”
“夫君,回主院,我有要緊事跟你說。”
眼看著沒什麼人了,孟嫣然藉著扶著林承瑞胳膊的空檔,低聲湊到他耳邊說了一聲。林承瑞點點頭,夫妻二人便回了主院。
把所有的下人都趕出門以後,孟嫣然有些糾結的坐到了林承瑞的身邊。
“夫君,今日去趙家,夫君可注意到那岑氏頭上的簪子了?”
“啊?
那才是好歹是個婦人家,我。。。哪有盯著人家夫人看的道理。”
林承瑞趕緊表忠心,生怕晚了再把孟嫣然惹毛了,再連累自己受苦。
孟嫣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從頭上拔下來另外一根七尾鳳銜珠釵。
“此物乃是侯爵夫人制式,而且沒有朝廷的允許,一般的侯爵夫人也根本戴不起這種珠釵,更別說上面的南珠了,一般人根本湊不齊,如此多大小圓潤差不多的。
那岑氏頭上戴的雖然也是七尾,上面卻不是南珠,而是東珠。
趙家小姐今日出來會客,頭上戴了一隻九尾珠釵,雖然沒有太過華麗,但絕對不是一個侯府小姐可以佩戴的規格。”
“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趙小姐和那層是今日的表現,隱隱有些倨傲,不是前些年那般隨和。
最重要的是那趙小姐絕非完璧之身。
沒出閣的姑娘和已成婚的婦人走路的姿勢是根本不一樣的。”
孟嫣然的話讓林成瑞心中起了懷疑,一個沒什麼本事的丈夫,父親無法在朝堂之中擁有太多的權勢,卻能靠著刺弄花草的本事和侯府的地位攬財,也讓家裡人過上了還算不錯,衣食無憂的生活。
如今趙清依舊是那副賣弄花草的樣子,而他的夫人和女兒卻改頭換面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會讓人在一年之內有如此巨大的改變呢?
“不會吧?”
“夫君可是想到了什麼?”
“前兒個孫知儒丟了的事兒,你知道吧。”
“嗯,夫君你不是說,奉天皇陵的那些人也丟了嗎?
還懷疑上了上頭。”
“如今看來不是上頭自己自導自演,趙家後宅可能已經住上了其他的人。”
“不會吧?
那趙侯爺便是再傻,也不會不知道自己家裡住上了其他人吧?
好歹他也是一家之主不是。”
“如果隱瞞他的是當家主母那就很有可能了,你不是說那岑氏頭上帶的是比你還要好的鳳釵嗎?
東珠素來非太后、皇后不可用,岑氏肯定是認為大家夥兒沒怎麼見過東珠,所以才敢堂而皇之的帶著招搖過市。
明日趙家送來的花找人驗過,確認無誤後,你再送給岳母吧;
早去早回,如今世道不太平,多帶些人,安安就先別去了,跟岳母多解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