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孟府。
孟司馬自從知道齊斐帶兵北上了以後,就在琢磨著自己怎麼才能跟齊家或者林家搭上線,但華語蓉不出府,昌平縣主又一心教導孟仙兒禮儀規矩,輕易不能見面;
安安年紀尚小,也不肯輕易出門,否則進出都是林家的練家子跟著,二十幾號人跟著一個孩子,孟司馬是瘋了才靠上去跟一個小孩子搭訕,這要是傳出去了,他的臉就丟盡了不說,只怕林承瑞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選來選去,孟司馬只能捏著鼻子跟林大風,他認為的林家的奴才搭話,雖然失了身份,但是私下往來只要他不說,謹慎行事,他一定不會失手的。
不然當初他怎麼能帶著妻子在混戰中活下來呢。
孟司馬想到當年的那件事,眼睛眯了眯,他當然知道妻子不會說出去,但若是能讓自己的官運亨通,他倒是一點都不介意讓當年的事情再重演一次。
林大風收到孟司馬的請柬的時候,還以為是對方寫錯了,再三跟送請柬的人以後,才收下來。
“爺爺,這孟家是想從您這裡搭上林家的船嗎?”
“哼,林家還看不上他這樣貨色,看看他想演什麼戲吧。”
孟司馬這點小九九在林大風眼裡還不值得一提,不過是個耍小聰明的,他這些年跟那些紅毛、黃毛的洋人以及兇殘的倭寇打交道都沒有落過下風,還能怕他。
為了更好的表現自己的誠意,孟司馬直接把會餐的地點定在了湖州的攬月軒裡,三面環水,距離岸邊只有一個長長的走廊,兩岸花紅柳綠,正好遮擋住攬月軒裡的人,不好好看都不一定能看得清。
距離這麼遠,商量事就更加容易了,誰能聽得到呢。
“哎呀,林管事,久仰久仰,本官早就想請您賞臉,奈何一直苦於沒有門路,沒想到這次居然真的有機會請到您。
這是蓬蓽生輝啊。”
孟司馬一邊上前跟林大風打招呼,一邊請林大風上座。林大風如何肯坐,只在孟司馬的下坐下,縱是他再得臉,也不能在這樣的場合裡,如此囂張到坐到上去。
“孟大人真是客氣,老朽年事已高,不過是我們侯爺看在老朽侍奉多年的份上抬舉了幾分,哪能勞煩孟大人如此抬舉啊。”
幾番話下來,孟司馬眼瞅著林大風不肯鑽自己的套,有些著急,若是拿不住這個老東西,那下次可就沒有藉口了。
正巧,京都的訊息及時送來,安安找林大風找不到派人出來找他,林大風正好藉機離開,這讓沒有及時抓住機會說自己的訴求的孟司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金螃蟹就這麼眼睜睜的離開了。
“爺爺,小爺在裡頭等著您呢。”
“什麼事?”
“不知道,但一定是好事。”
爺孫倆短暫的交換了一下資訊,林大風就拎著孟司馬孝敬他的東西進了屋子。
“給世子請安。”
“起來吧大風爺爺,你好自在啊,這個時候還出去會友啊。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嘿嘿,爺,您看,這是老奴給您買回來的;
那姓孟的不是個好東西,但是那個攬月軒的環境著實不錯,東西也好吃還沒毒;
老奴估摸著您能喜歡,就買了些回來。
這是您的,其他的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送到齊夫人和齊世子那裡了。”
“算了,你這把老骨頭就別跪了,跪壞了我爹該心疼了;
喏,爹爹的信,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