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著笑意看著他,壓抑著心中的殺意。
“那日我說過,你若不殺我,死的終歸是你。”
【宿主大大好可怕,你的殺意快要超標了,請控制住!】
“這是殷時寧要殺他,不算在我的頭上吧?”
【咳咳......不算。】
袁綏捏著她的指尖抬到唇邊,緩緩將酒液含入唇齒間。
下一秒就吻住了她紅唇,濃烈的鴆酒在兩人唇齒間混亂地流淌著,被他攪拌推拉著,也不知誰嚥下多少。
“你覺得我怕死?”
“我知道你不怕,袁綏,你本來能成為權傾朝野的攝政王,輔佐新帝,成為被人歌頌的權臣。”
“太后以為我是為了貪戀權勢貪生怕死的人?看來那日歡好還是不夠用力,竟讓你覺得我是不敢。”
“你!”
女孩氣笑了,推開了他的胸膛,站起身來。
“袁綏,就算你這樣說,等你死後,我也不會記得你,我會和我的情郎過得很好,若你覺得我失了貞潔就會妄自菲薄,那你的算盤打錯了。”
話音落下,女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坐在長凳上的男人看著她的背影喃喃自語,“不會嗎?”
“你會的......”
薄唇間溢位鮮紅,最終他沒了氣息趴在了桌子上,心中閃過爹孃死時的場景,閃過女孩狡黠地阿諛奉承時,運籌帷幄時冷靜的神情。
他不後悔。
家仇他報了,他感興趣的女子也會永遠地記住他,即使是厭惡也比忘記來得好。
宋知梔,我們扯平了。
夜深露重,女孩回到寢宮時,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男人將那四瓣碎玉塞進了她的腰封間。
她將那碎玉扔在了角落裡。
翌日
前來灑掃的侍女大驚失色,太后寢宮著火,無數宮人們紛紛前來滅火,最後只看到了看不清面容的焦屍。
自此便傳出了宮中走水,太后不幸身亡的傳聞。
殷時寧癱坐在龍椅上,指尖扶著金鑲的把手,心中徹底涼了大半截,彷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般。
此時她都知道,知知徹底死了,對她心死了。
知知她早就知道是自己預設將她送給了皇舅。
腦海中依稀閃過那天綿綿細雨間,袁綏同她說過的話。
“我只要一個人。”
“誰?”
“宋知梔。”
“不行,皇舅,知知不是我們交易的物品。”
“聖上,你不想留下她嗎?”
那日她沒回答,可後來知知對她種種拒絕後,毅然決然地要離開皇宮,她便鬼迷心竅地將袁綏給她的軟筋散下在了茶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