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本能地閉上眼,陸言抓住他的腿用力拽向自己。
易凌是真沒遇到過這麼打架的,被他這一把拽的差點劈叉。
柔韌性的問題他當然沒在怕,問題是地上都是砸碎的瓷片,他這叉劈開,碎瓷就都扎進肉裡。
陸言趁機把網上買的電擊棒按在了易凌腳脖子上。
好,好得很。
好一個陸言,好一個陸源的兒子!
他當初怎麼沒從陸源身上看出這些奸詐陰險呢!
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他卻跟沒痛覺似的,搖搖晃晃,再次站了起來 。
連電擊棒都不行?
這已經是他能從正規渠道買到的最大的電量了。
陸言自己也不免吸入一些催眠催淚瓦斯,這會兒雙眼通紅,頗有些懊惱。
“你可真難對付。”
要不是屋裡的空氣有問題,易凌真想深吸一口氣。
到底是誰難對付?
他殺過那麼多人,還是第一次像這樣在陸家身上接連受挫。
本想著小憶要護著那個小崽子,他就把陸言處理掉,這樣還順便能幫兒子搶走秦莘,結果這小子滑的像條泥鰍!
不行,不能再拖了。
趁著痛感還在,易凌再不管陸言的小把戲,無論他扔出什麼,都不看一眼,只管奔著陸言的致命處捅刀子。
他認真起來極難避讓,陸言已經因為失血過多唇色發白。
這些日子能收集製作的藥劑都用完了,為了自己和弟弟的命,他也已經盡了力。
他現在也不太確定,報警後被發現骯髒的身世和就此死在這裡,究竟哪個後果更可怕。
不然就和他同歸於盡算了。
正費力去按手機上的緊急報警快捷鍵,門鈴卻忽然響了起來。
可視門鈴畫面上,秦莘焦急的面容一閃而過。
陸言忽然爆發出求生的力量,奈何手機被易凌一腳踢開。
陸言張口要喊。
“快報……”報警!
門從裡面鎖上了,秦莘有鑰匙也進不來,他不必擔心她一時衝動以身犯險。
但如果她能報警,這男人一定會投鼠忌器。
至少,至少他不會再對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又去傷害秦莘!
是他想錯了,秦莘那麼好的女孩,怎麼會因為他父親的作為對他厭惡?
只要他好好解釋,他們一定還會和從前一樣!
易凌卻捂著他的嘴,如惡魔般在他耳邊低語。
“你確定,真的要讓她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