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天突然轉過身去,緊走了幾步,在李柳驚訝的目光中,剛要出言相勸,就被雅樂眼神制住。
夜小天閉目感受著周圍的靈氣,右手緊握腰中的刀,妖姬的清影浮現,與夜小天的動作毫無二致;一聲清鳴,火鳳凰烈焰升空,燚舞在夜小天的身旁作法。
夜小天蓄勢一步登天,妖姬眼神一肅在空中斬出一刀,刀意裹著火焰,在空中好似煙火一般,絢爛奪目。
收刀歸鞘的夜小天,高喊一聲,“劍來”!只聽得又一聲清鳴,空中的焰火全部被冰凍,夜小天站在一個冰晶鳳凰的背上,俯衝而下,快要到山頂的時候,夜小天與冰晶鳳凰變為一線,只留下久久不能消散的劍氣。
“魚遊子不孝弟子夜小天,拜見師姐”!
聽到這個稱呼,雅樂眼神有些責怪,看著再次來到面前的夜小天,雅樂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往日的不同,“不錯,不枉費你師父這麼看好你”,說完就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師姐送我的吉他,我很喜歡”,夜小天終於鼓起勇氣,找了個藉口說話。
雅樂略作停頓,嘴角慢慢翹起,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笑容,瀰漫在她的臉上,以前都是看著他就像是看著魚遊子,如今只看他,其實沒那麼差。
沒來得及和雅樂多說幾句話的夜小天,就被胖二丫和李柳一邊一個,像是掛樹袋熊一般,問東問西,看著這兩個真誠的笑臉,夜小天也跟著哈哈大笑,大放厥詞。
屋裡的雅樂聽著外面的吵鬧,好像昨日重現。
——
今天是雅樂欽定的日子,夜小天的成人禮。
“這些年是我不好,給你把該補的都補上”。
面對著這樣子的雅樂,夜小天很難有勇氣說不。
夜小天一大早就被李柳折騰起來,無奈的他也只能閉目養神。
李柳還記得當年自己的成人禮,公子被連累的模樣,公子不計較,李柳不說,但是永遠記在了心裡。
做好贖罪準備的李柳,老早就準備好了夜小天要穿的衣衫,甚至連頭要梳成什麼樣款式都經過了詳細的準備,他的便宜姐姐幫了他大忙。
沐浴更衣,梳頭打扮,夜小天好脾氣,隨李柳怎麼弄,只是在最後環節怒瞪李柳,後者才不情不願的放棄了給公子搽胭抹粉的打算,只是那遺憾的樣子,讓夜小天忍不住就是一個板栗敲下去,讓妖姬都有些失望。
盛裝打扮的夜小天,其實很帥氣。
夜小天的成人禮,燚舞、銀妝、妖姬、李柳、二丫是見證人,雅樂主持。
雅樂看著夜小天的樣子,微不可察的點點頭,這才像樣嘛,李柳這孩子不錯。
妖姬忍不住打趣夜小天,“道生吶,奴家看著這套衣服更顯得你英偉不凡”。
夜小天面無表情,看著銀妝和妖姬的樣子,忍不住說道,“想笑就笑,別憋出病來”。
銀妝嘲笑的意味比較重,妖姬的笑容比較寵。
雅樂穿得很莊重,證明她很看重這次儀式,因此看著妖姬就來氣,穿得妖里妖氣的,後者先知先覺,雖然知道你厲害,就是不想讓你如意。
看著夜小天,雅樂想起了魚遊子,心中有些黯然,“道生,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師父不在,我代為主持”。
說起魚遊子,夜小天收起了玩笑的面容,師父的死,在他心中永遠是根刺,“都聽師姐的安排”。
雅樂趕走心裡面的陰霾,“開始吧”。
“魚遊宗第二代弟子夜小天,師承魚遊子,得天造化,僥倖築基,孕育飛劍,行成人禮。今日我以夜小天代師之名義,代其師父魚遊子為其正衣冠,望夜小天今後潛心修行,繼承其師父魚遊子的遺志,懷遠大抱負,斬沿途荊棘,於雲端處看斜陽,行萬里路正心身。此後一路攀登,不允許你有半點懈怠,道生,做得到嗎”?
夜小天看著雅樂雅樂期待的目光,他輕聲說道,“一定盡力而為”!
雅樂眼睛眯了一下,加了一句,“要全力以赴”。
雅樂說完,從身旁的盤子上取出冠冕,夜小天低頭彎腰,夜小天正式束冠。
“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