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和王胖子二人捂著嘴,眯著眼睛盯著前方。
見兩扇大門被炸的四分五裂,吳墨興奮地一拍地面,“我靠,成了,真他媽的爽!”
他是自內心的覺得痛快。
似乎隨著爆炸聲響起,自己身體裡的鬱悶和煩躁瞬間煙消雲散。
再一次體會到久違地舒爽和輕鬆感覺,彷彿四年前的自己又活過來了。
他已經好久沒有體驗過輕鬆感了。
為了活命,四年裡他拼命往身上壓擔子。
喜歡不喜歡的事情都要去做。
願不願意結交的人都得去交。
硬生生從一個玩世不恭的少年,變成擔著他人命運的黑道老大。
無形中在身上給自己纏了一圈又一圈的枷鎖,勒得人累心更累。
即便是命保住了,又重新與哥幾個相聚,但是枷鎖依舊緊緊地纏繞在身上。
需要考慮的事情越來越多,自內心的笑也越來越難。
對外?
他是地龍會的二當家,說話做事都要考慮自身利益以及形象問題。
對內?
注意的事情比對外還要多。
當其衝的乃是哥幾個之間的關係問題。
別以為自己傻。
瘋子和鏡哥他們相互之間看不順眼,自己早就察覺到了。
可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
兩邊都是自己的生死弟兄。
瘋子是自己如父如兄的親人,花哥和鏡哥他們是自己生死相托的兄弟。
偏袒哪一位都會傷另一邊人的心。
自己唯有盡全力去注意說話態度,語氣和交流方式,才能儘量保持公平。
實話實說,挺他媽累的。
幾個傢伙一個比一個能飆戲。
見面說話談笑風生,扭頭就防備著對方。
清宮戲裡邊的娘娘都沒他們幾個人戲份多。
更過分的還把自己當傻子似的,以為自己現不了。
他們怎麼就不合計合計?
自己要是真傻,能在幾年時間打下一片天地嗎?
這件事還算好解決。
瘋子的為人自己心裡清楚,是為了兄弟能拋頭顱灑熱血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