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秋月堅定的選擇了不去見人。
宋傾城支援她的想法,她宋傾城的人,隨著性便好,完全沒有為難自己的必要。
這人生不過區區幾十載,誰規定人就只能一種活法呢。
做女中豪傑掌一方天地是樂趣,做一隻無憂無慮的米蟲又何嘗不可呢。
世間之大,自己不後悔便是好的,自是不必在乎別人的眼光,包括她的。
第二軟萌的夏荷了,冬梅和春雨則是性子相對厲害一些。
如今夏荷的居然如此的處事靈活了,隨便一下便能給宋傾城解圍,其餘幾個丫鬟能不震驚嗎?
“夏荷,變化好多啊?如今不僅能幫助姑娘打理鋪子,就連事事不願出頭的毛病都改了呢。”
秋月喃喃的說道,語氣中暗含著羨慕。
話題成功別轉移,宋傾城有些失笑,“不用羨慕別人,你也可以,若是克服不了見生人就恐懼的毛病,我也覺得沒什麼,一切都隨自己的心意便好了呀。”
兩個軟萌的婢女,選擇了兩種不同的方式。
一個是打破......................先是直接面臨痛苦,隨後是再也不痛苦....................
一個是維持.......................大多數情況下不痛苦.......................之後是偶爾痛苦..........
宋傾城覺得的都沒有任何問題,大千世界,存在就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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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離著年關越來越近,上京中也有許多的公務要處理,但是回京的第一重要的事情,便是要進宮面見聖上。
按著規矩講,像裴淮之這種外任的官員,回上京應該第一時間,便要進宮去聖上面前稟明情況的。
裴淮之卻選擇去了萬昭寺接宋傾城回府,其中緣由既有他確實想要第一時間見到宋傾城,但是還有一層原因, 那便是主動示弱。
魏帝近來生性越的多疑,把皇權看的比自己的命,比百姓的命更加重要,而且近來,魏帝大肆擴充東廠, 宦官當道, 更是協領了監察百官之責,狐假虎威,大肆的幫助魏帝暗中剷除異己 ,朝堂之中已經有風聲鶴唳之狀。
更有甚至,朝中官員在自己府中幾句無傷大雅的牢騷,翌日就會添油加醋的飛到魏帝的案頭,成為被處罰的倒黴蛋。
輕則挨板子,重則入獄流放,再嚴重的很有可能會拉到菜市口的砍頭。
甚是有時候有沒有罪,全憑那掌印太監的一句話,朝堂之中,可謂是人人自危,雖然魏帝手中的皇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集權,由於魏帝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權力的傾軋下, 大魏的國力不但沒有增強反而出現了衰弱。
好在整個戶部有裴淮之,國庫正漸漸逆轉空虛的局面,如今這樣看來,裴淮之便是整個大魏能夠生錢的錢袋子。
魏帝看重的人,說白了,東廠就是條狗,主人讓咬誰便咬誰。
如今裴淮之關乎這大魏的錢袋子,江南賦稅新政的事,還有漕運的計劃,東廠的人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這讓裴淮之在朝廷中的地位穩如老狗。
那些宦官們自然知道這塊鐵餅踢不得,最起碼現在非但不能動,還要好好供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