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那麼久,每次咒紋發作,他還是像個廢物一樣,什麼也做不了。
什麼也做不了。
“放開……”
雲昭側過臉,咬住“阿千”的手臂,想要從他懷裡下去。
“我給你換身衣服。”
玄澤快步走到床邊,把人放到床上,想要把他溼透的衣服解開,擦開身體。
可是他的手剛落到領口,就被雲昭抓住了手腕。
“別碰我,我……”
長長的睫毛顫抖著,雲昭努力地推開“阿千”的手,眼前晃過被困在風月谷的那些不堪回憶,他顫聲道:“髒。”
髒。
玄澤呆愣著停住手,師兄在說什麼?
師兄為什麼要說自己……髒?
玄澤抿了下唇,緊皺著眉心,忽然想起,這話是他說的。
他有次外出狩獵,捉了只可愛的靈兔,興奮地進了房間,想要把靈兔送給師兄玩耍,讓他不要再整日悶悶不樂。
可是,當他闖進屋內,卻見師兄滿身狼藉,遍身汙濁地倒在地上。
肌膚上青紫未消,連嘴唇都被蹂躪得通紅。
一看就是被虐過。
他走到師兄面前蹲下,盯著師兄的臉紅了眼眸,像被澆了盆冷水。
他本想直接離開,可是身體卻像被控制住,無法站起。
連腦海裡都冒出了奇怪的話,像是在催著他說。[伏筆]
他咬了下牙,回過神時,話已脫口而出,“師兄你好髒。”
那時候師兄呆呆地趴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眸子,極輕極淡地笑了聲,“嗯,髒透了。”
他氣惱地掐死了手裡的靈兔,怒氣衝衝地越窗離開。
只用餘光看見師兄踉蹌地爬起身,沉默地撿起髒掉的白衫,慢慢地套在了身上。腳腕上金色鎖鏈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響。
好像從那以後,師兄就再也不願意抱他。
無論他怎麼撒嬌耍賴,師兄都不願如以前一樣摟著他,伸手摸摸他的頭,同他講話。
玄澤從回憶裡回過神,恍然意識到原來是因為他隨口說的話,師兄當真了,才會對他疏遠。
都怪他。
他從來沒那麼想過,當時卻像中了邪,不受控制地言語。
無論如何,都是他的錯。
“我錯了。”
“我錯了。”
“師兄,原諒我好不好?”
玄澤抓住雲昭的手腕,看著上面被咬破的齒印,放到唇邊輕輕地吻住。
唇瓣溢位純粹的靈氣,清除那些傷痕。
雲昭半闔著眼眸,眼前模糊一片,耳邊亦是什麼都聽不清,迷迷糊糊中只覺得自己身處無邊的烈焰中,而握住他手腕的人是冰的。
讓他舒服的冰。
讓他渴望的涼。
雲昭囁嚅著唇瓣,強行壓住要溢位唇的可悲聲音,如同祈求一樣啞聲道:
“你……出去。”
快出去。
不要再留在這裡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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