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情太過於霸道,也該收斂一二,終究你現在還沒有破入玄關。”
看著蒼璩,紀嫣然微微一笑,近前一小步,蒼璩就像自己的子侄輩一般,是看著他長大了,如今創出那般玄功,潛力極大,自然高興。
然……蒼璩的性情卻是極大的不妥。
尤其是目下蒼璩修為距離玄關還有不小的距離。
“這是我近來以千年神草為主所煉製的丹藥,雖不若陰陽家聚仙丹,可用於療傷、聚氣別有功效。”
“留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翻手間,一隻潔白的丹瓶出現在手中,屈指一點,便是沉浮於蒼璩身前。
“……,多謝。”
蒼璩有些淺淺的遲疑,不過……還是接下了,而後又是一禮。
“去吧。”
“楊朱一脈沉寂百多年了,果然在你身上光大,則堪為幸事。”
紀嫣然神容上仍舊笑意浮現,自己能做的不多,武道上的指點,蒼璩已經不缺了,若說有欠缺的,便是其自身了。
不過……,接下來果然安穩破入玄關,則那也不需說。
“那一日……不會遠的。”
蒼璩正色而應,隨即朗朗一笑,將丹瓶落於懷中,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我也該走了。”
金色寶盒不在身邊。
魏國不存。
蒼璩有路。
紀嫣然只覺渾身上下輕鬆了許多,一念而覺,心神有感,似是那玄關的縫隙越之大了,似是隻要安穩修行,便可將其徹底破開一般。
察之,心喜。
******
“月神大人!”
“傳聞此物當年同魏國信陵君有關?”
駟馬高車安穩的從大梁城旁側行駛,沿著因整修鴻溝而出現的水石馳道,實在是安穩,沒有半點動盪。
秋日十分,天候雖涼爽了許多,然……虛冥深處仍有些許燥熱殘留。
寬闊的馬車之內,月神靜坐在軟墊上,面前的木案上陳放一隻金色寶盒,正是從雅湖小築得來的那隻。
靈覺籠罩其上,寶盒表面有著強大的封印,以自己現在的力量……還無法將其破開,觀封印的手法與紋路。
當是陰陽家智者一脈所留。
也許是鄒衍前輩,也許是雅湖小築紀嫣然!
語出,馬車內同樣靜坐修行的紫衣少女也是睜開星眸,好奇的看將過去,蒼龍七宿的秘密,自己也瞭解一點點。
也就是一點點。
她們此行和月神大人所為便是此物……可外表而觀,沒有什麼奇異,除卻寶盒表面的紋理烙印下東方七宿的痕跡。
“寶盒有七,昔年大周犬戎之亂,平王東遷,七宿之力一化為七,流散於諸夏間,或是依附於器物之上,或是依附於男女身上。”
“依附於器物者,器物自有玄奇,韓國韓非手中的那把逆鱗當初便是為鄭國莊公所有,是故奇妙。”
“初者,平王率領四大諸侯征討鄭國莊公,莊公持之迎戰,戰而勝之,莊公乃霸。”
“依附於男女者,則必為英傑,此物……的確為信陵君所有,能夠將其從信陵君身上抽取出來的。”
“怕是唯有鄒衍前輩了。”
鄒衍前輩的實力不需要懷疑,月神雙手掐動陰陽印訣,落在面前的金色寶盒上,頓時……整個寶閣散五色玄光,一道道嗡鳴聲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