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好玩嗎？
這的確是玩家能回答的問題。
但是，這個問題的答案，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很難去猜測安吉拉所看到的世界，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卻好過作為場景出現的npc。
正是這份“特權”，才有這種獨特的視角。
但這種如她所言被“設定”出的內容，又算是什麼？
她正在等待著答案。
【好玩】
【不好玩】
【無所謂（長時間不選擇預設第三項）】
錢龍看向東方凌，對方也在猶豫。
“不知道……”她自言自語道：“這個世界沒有‘勇者’和‘羈絆’這種設定嗎？”
“沒有哦。”她搖頭微笑。
東方凌神色稍顯黯淡。
怎麼回事？
錢龍看向東方凌，她應該是最積極的那個吧？
因為負面影響？還是被大蜥蜴打出心理陰影了？
不對，應該說她不是那種會苛求挑戰的人，更在意遊戲帶來的體驗。
就像最終幻想這樣純粹的遊戲，成功時會笑，與夥伴分離時會哭，朋友推薦的感人番會連做好幾天的心理準備再備好紙巾。
如果接連面對“無法打敗的強敵”，生命值在減少，藥劑在消耗，理智歸零，獲得的成長卻遠遠比不上難度的陡增。
這種壓迫感對她來說，是種很難受的體驗吧。
話說自己為什麼想這麼多……
還是不對，英雄只能戰死也是她說的。
不知道意味著模糊，意味著她沒有放棄成為英雄，不能小覷任何人的意志，尤其是搭檔。
話說自己為什麼想這麼多……
“還是不知道。”東方凌微微搖頭，給不出答案。
迷茫就是陷入了對方安設的陷阱！
“無所謂。”錢龍作出了選擇：“這個世界有一場戲等著我們參演，下個世界也一樣。”
“嗯，就是這樣。”她說道：“摒棄干擾的選項，只向著目標前進，這將是一件強大的助力。那麼，‘選擇’遊戲到此為止了。”
她並沒有追問什麼，就像是程式根據玩家固定的表達，回以固定的回覆。
這就是她想要的嗎？一個選項，一個回答？僅此而已？
“您知道我有輔助和指引你們的職責，”她話鋒一轉，似乎上一件事已經完全過去：“所以我的建議是，不要再前進了。”
“理由。前面有什麼？”
“失控的世界。”她微微皺眉，似乎只是對那樣的世界感到反感：
“毫無邏輯，難以控制強大的力量互相碰撞。”
“生存機率呢？”
“不知道。”她微笑著，似乎想起了高興的事情：“因為很難想象‘生存’這件事的可行性，人命脆弱如螻蟻。”
忽而皺起眉，似乎是耐心地勸誡：“很糟糕吧？那種世界大概已經放棄了平衡，毫無秩序又有什麼踏足的必要呢？
“不過好訊息是，你們有充足的時間思考，是攜帶獎勵離開，還是踏足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