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攪動碗中血液的金刀……
“啪”的一下，掉落在地。
看著碗中涇渭分明的兩股血液細線，龍游妖道張大了嘴巴，渾身震驚。
半天之後，方才喃喃說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
在龍游妖道的預想之中，右邊金碗裡的血液，也應該如左邊的一樣……
兩者混合一處，彼此不分。
如此，便證明了妖后姜瑤的女兒姜熙，正是雲頂墨家鉅子蒼耳子的私生女。
從而說明了姜瑤與蒼耳子之間的私情。
正因如此，也導致了塗山妖王所統領的青丘狐族，當年出賣了妖族大軍……
但現在……
不是了？
你特麼逗我呢？
感覺到無數目光匯聚過來的龍游妖道，慌忙地撿起桌上的金刀，又持咒上前，在碗中繼續攪拌。
一邊弄，一邊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
但無論他如何攪拌……
兩股鮮血，始終都沒有混合在一起。
突然間，有一隻大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出手的，是安塞妖王。
這位西北大佬，按住了龍游妖道，冷冷問道：“怎麼回事？”
龍游妖道渾身一抖。
隨後，他突然掙扎著抬頭，小心說道：“或許是這一滴儲存不當，失效了？”
失效了？
安塞妖王紅著眼睛，死死盯著他，問：“所以……”
龍游妖道指著檀木箱架子裡的另外兩隻琉璃瓶，說：“或許，換一支試試呢？”
……
長桌兩旁，圍觀者眾多。
此刻卻如死一樣的寂靜。
所有人，都關注著結果。
而等結果出來，小狐女一臉錯愕，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事實上，她都已經預設蒼耳子，是自己父親了。
結果小脾氣鬧了半天……
居然不是？
這……
小狐女滿心茫然，而旁邊的妖后則一臉清冷。
原本吧，感情這事兒……
就比較私人。
現如今，卻被拿到光天化日之下來擺著，而且還要如此舉證。
簡直就是羞辱……
你讓她如何高興？
其餘人等，也都表情各異。
陳九暮注意到了七長老——其餘的墨家長老，倒也頗有城府，喜怒不形於色……
但七長老的臉上，卻是難以掩飾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