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聖母，與嚶嚶怪！
看著眼前這寶相莊嚴，宛如觀音大士一般，散著輝光的美麗婦人……
陳九暮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說道：“所以，你是願意歸附了？”
這等邪物，煉製過程，必然無比邪門——也不知道用了多少痴男怨女、無辜之人的精魄血肉，和各種修行材料。
但就是因為某些淵源，又深諳佛法之道……
亦正亦邪。
若論實力，卻堪比鑽石。
甚至在神魂之法上，接近於半步凡——當然，說是接近，終究不是……
這一點，陳九暮自然知曉。
也親自體會過。
不過對於“萬事皆打根基，一切皆是草創”的倉覺基地，有這樣的一位坐鎮，也算是對這兒的一大“加強”。
甭管她之前，在善多麾下，做了多少惡事……
但只要肯“放下屠刀”……
陳九暮就會既往不咎，收納帳下。
聽到他的招攬，那鬼子聖母，也是雙手合十，口中稱道：“承蒙不棄，願永為道場守護，不敢有半分怠慢……”
她雖是善多“喚醒”、煉製……
但本源之力，卻與歡喜佛淵源頗深。
現如今身處歡喜佛道場，面前這位，又是經過“歡喜佛”認證過的接受之人，“棄暗投明”，本就沒有半分道德壓力。
之前善多還在，諸多禁制於身，不敢貿然行事。
現如今善多已亡，立刻就捲了鋪蓋。
陳九暮聽了，卻是將手指，抵在了額頭之上。
力量激，額頭之上的佛門印記，陡然浮現，並且散輝光，籠罩了整個血肉之海。
那鬼子聖母也是自覺，檀口張開，吐出一道古怪印記。
那印記，卻彷彿一道星圖。
最中間，有恆星一般耀眼的碩大圓珠，而周圍，皆是宛如星子一般，明暗不定，閃爍不停……
印記晃晃悠悠，落到了陳九暮的佛門印記之上，如魚群入海，瞬間沒入。
一切皆定，陳九暮收回印記，與她說道：“日後便稱呼你為歡喜道母，與嚶嚶怪一起，為道場左右護法，陰陽調和，守護此間安寧。”
那歡喜道母雙手合十，表示知曉。
禮畢。
陳九暮揮了揮手，歡喜道母便浮身而起，附著在了山壁之上，消失不見。
佛子模樣的嚶嚶怪，也與陳九暮一禮，消失無蹤。
……
兩人剛走，老牛叔就匆匆趕了過來。
瞧見陳九暮一切皆無大礙，他終於鬆了一口氣，過來招呼：“還以為你要躺上十天半個月，才能醒來呢……”
陳九暮看著這位長者，感激地說：“您在外面日夜操勞，我哪裡敢躺在這兒，呼呼大睡？”
雖然過了三天，但老牛叔似乎還帶著傷，走路都不利落。
聽到他的話語，這老頭兒卻忍不住哈哈大笑，說：“我倒沒事，一大把年紀了，折騰就折騰點——你可不行，要萬一沒恢復好，到時候身子出點啥問題，那姜大小姐找咱退貨，可沒人敢吱聲……”
呃？
聽到這玩笑，陳九暮一陣尷尬，忍不住說：“我沒問題的！”
調侃過後，老牛叔卻是找了陳九暮，聊起正事。
他這幾日生的諸事，一一說起。
先就是三天前的虎跳峽之戰，最終以己方的大勝而告終。
妖后帶著道場妖屬，與自己的手下，兩端夾擊，卻是將正在陷入寒顫之中的敵方亂軍，堵了個正著。
在如此強大的援兵之前，本來就有些慌亂了的敵人，多少有點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