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的話,再次在蘇小白心底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你是怎麼打聽出這些訊息的?”他忍不住問道。
司南酥胸一挺,剛想開口,準備好好炫耀一番自己的豐功偉績。
但突然想起來,套閨蜜的話時,她似乎將自己扮演成了怨婦的形象,物件還是他!
頓時就不想說了。
“哼!我好歹也是從青州分部走出去的,當然有自己的門路了,你就別管了。”她雙手抱胸哼唧唧道。
蘇小白也沒有跟她計較,這丫頭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除非把她吊起來打一頓,否則她那張毒嘴就停不下來。
他在房間中央的木桌旁坐了下來,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閉目沉思。
“兩個重要嫌疑人:大長老,獄卒。
大長老八成有問題,他的表現與描述中的相差太大,但現在還不能與他開撕,至少不能在他面前開撕。
嗯,還是需要告知李思陽這件事,有一名虛魂境後期的高手在旁,這樣做事也有點安全感。”
“另外就是那名獄卒,當時並沒有做過多關注,但沒想到他竟然是大長老的弟子,因為吃人被貶,才落得如此境地。
這其中的因果,很奶人尋味啊……”
就在蘇小白一籌莫展之際,旁邊的司南拿起一個蘋果,坐在床邊清脆的咬了一口,晃著雙腿道:
“我突然想起來,大長老的那名三弟子叫周立天,說起來我與他還挺熟的,我小時候他經常帶我修煉,就像兄長一樣。
在我的印象中,他是個很和藹可親的人,雖然有點內向,但是怎麼都和“吃人”這件事扯不上關係啊。”
“那你當時為什麼沒認出他?”蘇小白質問道。
“他變化太大了嘛,以前的他細胳膊細腿,哪像現在這樣五大三粗?況且以他的身份,誰能想到他去做了一名獄?”
蘇小白眉頭皺了皺,“變化如此之大,他會不會也是感染者?而且是更高階的病毒,能控制人的思維,模仿宿主的生活習慣之類的。”
司南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我覺得應該不是,當時蓉蓉說:周師兄經常在地牢裡虐待那些感染者,還大罵他們是畜生。
如果他也是病毒感染者,沒道理要虐待他們,他這樣……嗯……更像是一種宣洩與報復呢。”
司南再次咬了一口蘋果。
蘇小白虎軀猛地一震,瞳孔驟然收縮,空氣彷彿停滯了幾秒。
他死死盯著她,一字一句道:“這麼重要的資訊,你為什麼不早說!”
司南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嘴角還殘留著蘋果屑,理所當然的開口:
“你又沒問。”
啪!
蘇小白單手捂面,這個女人就是上天派來克他的,他遲早要被她氣死!
“跟我走!周立天肯定知道些什麼!”
他二話不說,拉著司南的手腕向地牢的方向走去。
……
地牢中。
因為感染者都被送回了住處,地牢中只剩下一些犯了錯被拘禁的弟子,以及從其他地方抓來的死囚。
此時顯得比較冷清。
一名肌肉盤虯,面色陰鬱的男子抱著酒罈,獨自坐在牆角,酒水染溼了他胸前的衣襟。
“那群畜生走了……”
“呵,他的計謀又得逞了。”
男子冷笑了一聲,拿起酒罈,往口中傾倒。
鎖啦……
地牢的大門這時候被開啟,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男子沒有理會,繼續悶頭喝酒。
“你就是周立天?”蘇小白上下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