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胡安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從被窩裡被揪出來,府兵當然不敢這麼幹了,這手是嵩山親自動的。
從守住樓梯口面無表情的府兵拒絕開始,嵩山就覺得不用先禮後兵了。
他招了招手,公子衍十幾數私兵就開始動作了,面對多出他們數倍的府兵面不改色的迅將人齊齊拿下。
遇到反抗的就直接打暈,不反抗的就丟根繩子給他,自己動手綁上手腕。
等到李知意聽到外頭的打鬥聲漸停時,她才嚥了口唾沫問道身旁的夏冰:“李統領這是把他們都拿下了吧,他們走了狗運能從山下活下來就該聰明點離為我遠遠的,竟然還敢來送死,真是膽大。”
夏冰不敢在這個時候多說什麼,只能附和的點了點頭。
她隨意支使了個嬤嬤道:“你出去看看他們是不是全部都被拿下了?”
“砰”隨著她話音響起的還有房門被撞開的聲音。
嵩山面露嫌惡的揮了揮眼前的灰:“全部都被拿下了,不如女郎親自去看看?”
李知意嚇的尖叫了起來:“你!你這個粗鄙的奴才,也敢闖我的房間,你..你”
“我請女郎先出去,我家郎君還在院裡等著你呢。”他像是提雞崽一般把她拎了起來。
李知意是又氣又怕,她口不擇言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碰我。”她揮舞著四肢,嵩山被她弄得煩了,乾脆一個手刀劈暈了她。
“給你臉你才是女郎,不給你臉不過就是個世家女罷了。”嵩山單手拎著她,直接從二樓飛身躍下。
夏冰在身後急的團團轉,可也無計可施,只能小跑著下了樓。
院中密密麻麻的一大堆府兵,他們全都被綁了手腳四仰八叉的堆在院中。
這種陣仗,那些宿客哪裡還敢露臉出來看戲啊,全都龜縮在房中,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唯有驛官怯生生的拿著本子,聲音顫抖的問道:“郎君..我這屬於州牧大人.....”
他話還沒說完,公子衍就開口道:“就記隴西李氏女李知意派人刺殺琅琊王氏王衍,王衍成功逃脫後,前來尋仇。”
“啊,這....”驛官不知該如何下筆了,他躊躇了半天才敢問出聲:“郎君此言可真?”
公子衍笑著問道:“若是王氏子死在你們齊國,且在你轄區內,驛官你還當如何自處呢?”
驛官握筆的手抖了抖,這還用想嗎,齊王會怎麼樣他不知道,可他一個小小的驛官肯定是第一個死的。
“咳咳,老朽突然想起還有幾封友人書信還未及時回覆,郎君先忙...”驛官也囉嗦了,轉身就走,還不忘將他帶來的人一塊兒拉走。
就算李氏女死了也有公子衍負責,他一個蠅頭小官,犯不著管上這種大族尋仇之事。
見著沒了這小阻礙,公子衍轉頭問向一直沒說話的謝風月:“會大弓射箭嗎?”
謝風月不懂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也認真回道:“我同兄長一樣學了君子六藝。”
就在謝風月說話的當口上,嵩山已經把李知意手腳都綁在牆柱上了。
公子衍身後的私兵,也順勢遞上了弓箭。
一切就緒後,嵩山才一盆水潑醒了李知意。
當她見著身處何種境地之時,驚恐的尖叫聲差點沒把眾人的耳膜震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