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地底,容易得抑鬱症,餘燼覺得戴因就有這個苗頭——因為他整天板著個臉,跟有人欠他摩拉似的。
“沒有意義。我和你們不一樣,相識只會給我帶來更多的痛苦。”戴因想也不想就拒絕掉了。
在旅途的最初,他也認識了許多朋友,不過最後友人們都化為了黃土,徒留下戴因一個人。
所以自此以後,除了必要,戴因一般不會和地面上的人有所交集。
而且,有時候他在地底一待就是數年甚至更久,等到重回地面,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更何況,既然大地之上沒什麼深淵教團的動靜,那就說明它們在地底下預謀著什麼。”
“我必須查清,並且阻止它們!”戴因捏著拳頭,決然道。
“這算什麼?還記得我給你說的話嗎?”
“什麼?”
對於餘燼的話,戴因向來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至於他到底說過什麼話……
抱歉,戴因不知道。
“多個朋友多條路啊。”
餘燼雙眼微眯,伸手搭在了熒和戴因身上。與此同時,他的意識開始連線起了大地之下無處的不在的黃金樹根鬚。
……
大地之下幽暗深坑中,是深淵教團轉移後的總部。
提瓦特有過不少文明,無論是大地之上的還是大地之下的。找一些遺蹟作為總部,真是太簡單不過。
“咔!”
碎石被撥開的聲音傳來,倒是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儘管大地下是寧靜的,但是昏暗篝火燃燒的聲響卻一刻也沒有停歇。
碎石的聲音很小,被篝火燃燒的聲音給掩蓋住了。
在昏暗的火光下,一顆金色的樹枝鑽出,但是很快它便縮了縮,像是被什麼人給打了一下。
隨後樹枝的光芒便暗淡了下去,徹底隱沒於了黑暗的背景中。
在樹枝的頂端,一顆眼珠頂出,若是有人看見這一幕,怕是會被嚇個半死。
眼珠在旋轉著,同時它其中的瞳孔還在不斷變化,像是在尋找著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東西的最佳結構。
“這是哪?”熒的聲音迴盪,她想在好像進入了一種莫名的狀態,和做夢很像。
但是這個夢是群體性的,餘燼和戴因也在。
“應該是在地底,而且還是深淵教團的某處據點中。”戴因在經歷短暫的驚奇之後,就專心注意起了眼前的畫面。
樹枝上的眼珠此刻宛如就是他們的一般,所見的一切,都在第一時間反應到了熒和戴因的腦海中。
“前輩呢?”熒看了一會兒,現視線好像一直不動,於是便詢問起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餘燼。
可是餘燼沒有回答,因為他在忙著應付派蒙。
“哇呀呀!餘燼你幹了什麼?我也要!”
在風龍廢墟的山崖上,派蒙正在拍打著餘燼的盔甲。一副急得要死的樣子。
因為她現熒和戴因被餘燼摸到後,就陷入了沉睡中。
考慮到餘燼的作風,派蒙覺得肯定是有什麼好玩的,但是餘燼沒有帶她,所以她急了。
“別拍了,醒了醒了!”餘燼雙手搭在熒和戴因的肩膀上醒來,而後兩者還在沉睡。
餘燼看了看自己被佔住的雙手,抬了抬腳說道:“你到我腳邊,我踩著你行不行?”
“不行。”派蒙抱著雙臂,面部表情地盯著餘燼。她覺得餘燼在拿她尋開心。
“你還挺矯情。”餘燼嘿嘿一笑,隨後一隻新的手臂就從他背後竄出,握住了派蒙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