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但是，我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白朮沒有將戴因的警告放在心上。他作為璃月的最著名的醫生，人脈自然是不缺的。
無論是給他關於長生藥線索的，還是勸告他放棄妄想的，都有。
而且後者居多。
“等你長生後你會現，它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現在的你預料不到的，承受不了的。”戴因依舊沒有放棄勸告白朮的想法。
“你知道我為什麼醫術這麼高嗎？”
白朮突然問起了這個，讓戴因為之一愣。
“不知道，我從很久以前就不需要看醫生了。”
戴因搖了搖頭，曾經的他還知道有什麼草藥可以止血生骨，用什麼方法包紮可以讓傷口癒合得更快。
但是現在，這些都已經遺忘在時間的長河中了。
白朮聞言，意味深長地看了戴因一眼，繼續說道：
“一來我熟讀醫書，通曉岐黃之術；二來，則是因為我這【珥蛇拖龍法】。”
白朮將自己一直以來微眯起來的雙眼瞪大，其中赫然是兩個豎瞳。
與其說是人的眼瞳，更像是蛇的。
“這【珥蛇拖龍法】，是個好術法。可救人性命，不過卻要我自己的生機。”
“歷代前人皆因此早年殞命，長生也傳到了我手裡。如今，這宿命，就要輪到我了。”
“可是我不想死，也不想讓阿桂和我一樣，年紀輕輕就變成一個病秧子，更不想讓長生像個器物一樣輪轉於各人之手。”
“這一脈，到我這裡已經傳得足夠長了。”
白朮的語氣中帶上了不可撼動的決然。說什麼，他也要將長生藥給煉製出來。
這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未來可能的“契約者”們。
他們，同樣值得被拯救！
“你不勸勸他？”戴因倒是沒有再和白朮多費口舌了，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沉默的長生，像是隨口般的問了一道。
“長生？它不需要考慮這麼多。”白朮搖了搖頭，長生的心智，更多的像是個孩童，白朮不需要它考慮那麼多的事情。
“不，它知道的肯定比你多。”戴因的語氣也很肯定，就和剛才白朮的一樣。
長生聞言便不再沉默了，它抬起自己的腦袋，躲閃著白朮的視線說道：“白朮，這個傢伙說的沒錯，長生，會扭曲你的！”
“你有沒有現，你剛剛說這條蛇像是個‘器物’，一直在他人手中輪轉，這不正是長生對於這條蛇的扭曲嗎？”戴因在一旁補充道。
這次換白朮沉默了，思考了許久，他才緩緩說道：“聽戴因你的意思，你似乎活了很久？”
“某種程度上，和你所渴求的長生一樣。”戴因點了點頭，直接告訴了白朮。
“所以……”白朮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顯得有些激動。
“所以趕緊把長生讓給戴因吧！都說了戴因比你更適合長生，你不信，還要在這裡打辯論賽。”
餘燼從戴因和白朮兩人的中間竄出來，說了一大串話。
之前白朮和戴因和爭辯得太過激烈，他都沒有插嘴的機會，無聊之下，餘燼甚至把白朮泡的茶都給喝完了。
現在可算是找到了插嘴的機會，要好好利用起來。
“我要這條會說話的蛇幹什麼？在地底捉老鼠？”戴因嗤笑一聲，便是自己不需要。
“戴因，你難道不想洗點嗎？”
“什麼？”
“這條蛇就是淚滴幼體，可以讓你棄武從醫的存在啊！”
餘燼又說出了一大堆眾人聽不懂的話。
“戴因，成為醫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