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的财海之中,那白色的小老鼠近来似乎也十分的安静。
它一直看着青山财海的变化,好似在望着一种它无法理解的变幻。
这三年多来,青山一直待在这偏安一隅的山崖。
可青山的财海之中,总是每日都会落下无数的钱财,钱财多了,又凝为一枚枚仙元币。
仙元币多了,便堆积在一起,成了一根根撑着财海的柱子。
唯有那青铜钱斗上,埋骨钱与打更钱一直跳动着。
越来越沉重的青铜钱斗似深深的压下了财海之中的那杆巨秤,却又像是有双手紧紧的抓住了青铜钱悬巨秤的挂绳。
让那青铜钱斗不再靠近巨秤秤钩,不再让巨秤能回到平秤。
好似在等着一个钱重,彻底释放巨秤的所有买卖,一次性见到巨秤那头所挂着的东西。
青山神识望着自己财海之中的巨秤,迟缓却带着挣扎的话语呢喃着:“似乎一路走来,你总是在每次大变故时,出现相对的钱。”
“似乎,一切都走在你的因果之中。”
“眼下如此大劫,应该又到了你展现新钱的时候。”
“可我想要看看,我不按你的路走会如何?”
闻人静说,青山一直走在她的推算之中,从未有过偏差。可青山也觉得,自己不止走正在闻人静的推算之中,也走在巨秤的既定之中。
否则为何每一次,它总能给青山适当的钱币?
“嗡——”
苦海轻鸣,像是被压着的巨秤的嘶鸣。
“还剩三枚钱币,究竟会是什么?”青山摇头:“我已经不想知道。”
“或者,我想看看,它们能否按我的所想而凝聚。”
似乎随着青山压制自己的本命巨秤,开始有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沉默之中,青山看向了财海之中的小白鼠,轻轻的抱起了它,将它举到自己的面前。
“别怕,你最后的这条命不会再消散了。”
小白鼠猛的瞪大了双眼,呆呆的望着青山
弦月洲边关,连绵的大战之下,早已一片狼藉。
妙妙山曲道大汉抱着陶罐,孤身以陶罐引来的天劫,不断的诛灭着前来的邪秽。
可是那些天劫,同样落在他的身上。
莲藕之身,早已残破不堪。
当一尊仙人实力的邪秽来临时,曲道大汉自觉打不过,却不愿束手就死。
他疯狂地看向了手中的陶罐
“我的血骨”
陶罐之中,是他原本出生时的血骨,被他师尊剥离而封印在陶罐之中。
似乎,他的血骨,带着无穷的隐秘。
“收回血骨,会如何?”曲道大汉自问。
不知道,或许会变得很厉害很厉害,毕竟连天地都想要诛灭他的血骨。
也或许会让他死于天劫之下。
可是,回过头看着早已力竭的颜秀和九婴,他已经没有选择。
“那就让这一日,更疯狂一些吧!”曲道大汉大吼了一声,抬手探入陶罐之中。
“啊——”
轰!
天地变色,无穷的天威积蓄。
陶罐之中的血肉如找寻到了归路,疯狂地涌入曲道大汉的肉身之中。
刹那间,不知男女身的他,终于知道自己原来是一个男子!
前所未有的张狂之力,涌入身躯之中。
“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