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輕咳一聲,將人放開。
適才嬌軟在懷,他不知不覺地便加重了力道,似有要將她揉碎在懷的想法。
震驚於心底的想法,夜翊珩耳尖一紅,迅躍窗而出,消失在夜幕裡。
回到東宮,他連夜喚了陌塵與若風。
“你倆去查,這兩日老頭與鎮北王府之間生了何事?”
定是生了什麼,黎語顏這才著急想嫁他。
她嫁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鎮北王府。
難不成老頭又對鎮北王府做了什麼?
陌塵若風齊齊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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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起來,黎語顏喚妙竹幫忙系身後的束胸繫帶。
妙竹一邊仔細地繫著,一邊意味深長地笑。
聽到她有些奇怪的笑聲,黎語顏不禁問:“笑什麼呢?”
妙竹將頭探過來,含笑道:“郡主又長大不少,半年前在麟卿閣做的裹胸都覺得小了。”
黎語顏面色一紅,怪不得射藝月考那日,她分明系得很緊,稍微做了一下準備運動,束胸就有掉下來的趨勢。
她按了按胸口,腦中劃過一個想法。
幾乎同時,她將想法問出了口:“妙竹,你說兩人若是抱在一起,對方能感覺到嗎?”
“郡主的意思是裹著束胸還能不能感覺到?”妙竹又笑,“裹胸布是布做的,又不是鐵皮製成,自然能感覺到了。”
聞言,黎語顏面如火燒,穿著束胸都能被感覺到,那麼沒穿束胸的情況,自然是腳趾頭都能想得到了。
射藝月考前一日,在王府中被某人抱著,她還算穿著束胸。
可昨晚,她可沒穿束胸啊,裡衣內只穿了心衣。
他還將她抱得那麼緊!
夜翊珩,你個登徒子!
東宮內的夜翊珩打了個噴嚏。
松果見狀,立刻將窗掩上。
“這幾日越來越涼,殿下該仔細些,莫要著涼了,一旦著涼犯了寒疾,那就不好了。”
夜翊珩輕“嗯”一聲:“隨孤去書房。”
松果稱是,乖覺地將手臂遞上。
主僕兩人剛到書房,陌塵與若風便來稟報。
陌塵拱手:“殿下,昨日上午,老鎮北王與鎮北王雙雙入宮,向皇上表達想要回北嵐城的意思。”
“皇上說天家與王府尚未聯姻,讓鎮北王府不著急回北嵐城。”
若風補充:“鎮北王據理力爭,月底越來越寒涼,只怕冬季到來,北方鄰國為了越冬物質來犯。皇上卻仍不同意,並言明要給北嵐郡主擇一個好夫婿。”
“當時老王爺說太子殿下與郡主已然兩情相悅,問皇上難道不想成人之美?”
夜翊珩哼笑一聲:“老頭是如何言說的?”
“皇上說,‘太子是朕之嫡子,於情於理,朕該說他的好話。然,兩位愛卿也知,太子失明病弱,委實配不上郡主。’殿下,這是皇上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