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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陽侯府。
冷松行至季清羽書房,稟報:“爺,兵部有權利的人基本都被關入牢中,僅剩下幾個不頂事的,官職品階低的小吏。”
季清羽蹙眉:“如此突然,生了何事?”
“據說是昨夜皇上給鎮北王下了道密旨,要處理兵部的人。鎮北王一人便將兵部所有犯事的官員全都揍了一通。今日早朝,兵部這些人去求皇上要公道,反而被押入大牢。”
季清羽忽而笑出聲:“真是天助我也!可有查到兵部這群人所犯何事?”
“據說跟夜雍謀逆有關,具體的,屬下尚未查清。”冷松抱拳,“請爺責罰!”
季清羽擺手:“如此兵部便有許多職位空缺了。”他笑起來,“走,隨我去尋我父親。”
冷松頷,上前扶了季清羽,主僕倆出了書房。
季連城心情不悅,被兒子逼著造反,心情如何能好?
且兒子所說的路子,未必行得通。
於是,對著院子裡的木頭人一頓猛打。
這會子看季清羽過來,季連城便打得更起勁了些。
季清羽從冷鬆手上挪下胳膊,緩步走至父親跟前:“爹,咱們的機會來了。”
季連城看也不看兒子,顧自對木頭人左劈右砍。
季清羽直接道:“兵部多人下獄,如今正是舉薦人才的時候。父親有的是人脈,而這些人脈因為與父親有一般經歷,故而明升暗降,都擔了閒職。如今是他們重新掌權之時,進兵部有不少益處。”
當年那些與父親一般的草莽英雄即便得了戰功,受了官職俸祿,但被皇帝猜忌。
如今兵部一下子空缺那麼多職位,勢必要尋替補。
父親與他的朋友們,這些年來安分守己,想必透過了皇帝的猜忌期,進兵部當屬容易之事。
對於兒子的想法,季連城清楚。
這時,季清羽懇求道:“父親,爹,當我求你了!”
季連城這才道:“容我去聯絡一番。”
季清羽笑:“多謝父親!”
季連城卻道:“但我不可能一上來就與人講你的意圖。”
“那是自然,事情還沒眉目前,自然不能聲張。咱們小心為上,兒子相信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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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甸國。
呂忠呂勇將天晟來的書信呈到了百里崢嶸跟前。
“太子殿下,公主來信。”
百里崢嶸:“公主?”
呂忠躬身,雙手託著書信,腦袋垂著,恭敬道:“是語顏公主的親筆信。”
百里崢嶸聞言欣喜,忙不迭地接過信:“送人之人呢?”
“送信人是天晟東宮之人,因八百里加急,此刻已乏,屬下便讓他們在驛館歇息。”
百里崢嶸點頭,看著上頭熟悉的筆跡,笑道:“是姐姐的字。”
“快,我得叫父皇母后一併聽聽。”
說著,他大步往寢宮外走。
呂忠呂勇兄弟連忙跟上。
呂勇問:“殿下,是不是公主有喜了,將這個好訊息寫信告訴你?”
他不說話,還好。
他一說話,使得百里崢嶸停了步子。
連白色的頭絲上都寫滿了“不爽”二字。
唯有呂勇沒瞧出來,還在那說:“否則這麼大老遠地寫信過來,又是天晟太子的人送的信,定然是此事。若是公主與殿下的私事,自然是公主身旁的人送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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