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亡國而不自知。”
就在後主劉禪津津有味的欣賞蜀舞蜀樂之時,司馬昭旁邊的司馬攸卻是忽的低聲而言。
雖然聲音甚是細微,但卻是被司馬昭聽的一清二楚:“攸兒如此惱怒嗎?”
不覺問詢司馬攸。
司馬攸見司馬昭問,趕緊回稟:“亡國之君竟然不若背後群臣。”
司馬昭卻是嘆聲氣:“如此不好嗎?”
遂就又轉身問詢司馬炎:“炎兒當如何看?”
司馬炎卻是笑笑:“此不正合父王之意嗎?”
司馬昭聽罷不由心中一驚:“炎兒果與攸兒見識不同。”
然,如今所要甄別的,並不是司馬攸、司馬炎,而是後主劉禪,司馬昭自然心中有數。
待司馬昭問話罷司馬炎、司馬攸,便就看著津津有味欣賞蜀舞蜀樂的後主劉禪:“安樂公,今睹蜀舞聽蜀樂,可思蜀否?”
後主劉禪正沉浸在蜀舞蜀樂之中,忽聽司馬昭問詢,不由含笑而答:“此間樂甚何孤意,不思蜀。”
司馬昭忽聽後主劉禪如此言說不思蜀,不由哈哈大笑:“安樂公只好好飲酒觀舞。”
說完,不由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飲罷,卻是轉身賈允:“人之無情乃至如此,西蜀有如此之君,只怕諸葛武侯再世也難保其周全,更何況諸葛武侯之後姜維乎?”
賈允聽罷,也不由連連點頭,哈哈大笑,笑罷,卻是又附耳司馬昭出謀劃策道:“晉公待會再問,看其又如何言?”
司馬昭點點頭,便就回轉身形,繼續開懷暢飲。
且說後主劉禪因了連連飲酒,不覺腹中鼓脹,遂就起身離席出恭。
背後?正見劉禪起身離席出恭,也趕緊整理整理衣服跟隨而出。
不時,至得廂下之時,?正便就趕緊向前:“主公,若果回返席間晉公再問思蜀否,主公應以悲痛之色掩面而泣:先人之魂皆在西蜀,雖遠而心悲,無一日不思。晉公聽聞主公思蜀,必念主公之德而放主公離了洛陽而歸成都,我等豈不就此迴歸故土乎?”
後主劉禪聽了不覺連連懊惱:“如此待晉公再問之時,孤便如此說。”
唯恐記得不牢,又連連重複了幾遍方覺妥當,?正點點頭,見後主劉禪言的十之八九,便就攙扶劉禪又返酒宴。
酒宴之上,依然熱鬧非常,杯酒交錯,司馬昭也甚開心,連連只讓群臣多飲。
不時,司馬昭見後主劉禪迴歸席間,不由又微笑問詢:“安樂公,當真不思蜀否?”
司馬昭忽的又問,後主劉禪沒想到司馬昭問的如此之快,竟然沒有喘息之機,不由回?正,?正見後主劉禪被司馬昭忽的問詢之時回,唯恐出了疏漏,便就趕緊對著劉禪微微點了一下頭。
後主劉禪見?正點頭,便就趕緊依著?正所教之言忽的痛哭,哭泣之時躬身司馬昭:“先人之魂皆在西川,雖遠而悲,孤無一日不思蜀。”
說完,便就忽的心中又想:“?正只教了孤如此說,然如果司馬昭再問卻是不知該當如何回答?只不看他便就是了。”
想到此處,後主劉禪唯恐司馬昭再問,便就答完閉上眼睛,閉上嘴巴,只靜靜的坐在酒案之前。
司馬昭忽聽後主劉禪一改前番之答,今番不僅僅答的如此悲切,更是痛哭流涕,不由心中暗思:“劉禪此番答時卻是先回?正,想必必是出恭之時?正所教。”
不由便就脫口而問:“安樂公所言孤聽來怎就如同?正所教般?”
後主劉禪正在閉眼閉嘴之中,忽聽司馬昭追問乃是?正所教,不由驚而睜開眼睛,連連點頭:“正是?正所教,正是?正所教。”
說完,竟然露出羞怯之色。
司馬昭見後主劉禪手忙腳亂之中露出羞怯之色,知已猜對,不由哈哈大笑:“安樂公果乃實誠之人。”
大魏群臣聽了,不由也皆哈哈大笑,酒宴之上一時之間笑聲不斷。
?正在劉禪背後聽著大魏群臣嬉笑嘲諷之聲,不由連連嘆氣,如坐針氈般難受,只盼著酒宴快快散了。